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然而总有一些谣言是压不住的。
对此顾家一致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封住所有人的嘴。
一周后,顾云初和周嘉聿的要大办婚宴的消息传出,全市所有的人都可以去分一杯喜酒。
谣言溃散,但周嘉聿和顾云初也累的够呛,他知道顾家家大业大,却没想到一来就来这么多大人物。
他作为顾云初的丈夫又必须跟着挨个敬酒。
虽然顾云初早已经把他杯里的酒换成了水,但是跑厕所跑的也挺累人的。
酒过三巡,宴席慢慢落幕,宾客开始陆陆续续离开了。
送走最后一波宾客,顾云初直接瘫在了周嘉聿的怀里,“好累啊,结婚居然这么累。”
周嘉聿搂住怀里的人,“辛苦了,等会我替你按摩按摩。”
顾云初想歪了,一抹绯红爬上脸颊,她捂着脸站直身体,“不用了,我…我先去看看爸妈在干嘛。”
周聿初嘴角疯狂上扬,紧随其后,“怎么脸红了?我说的可是正经按摩。”
顾云初捂着脸加快速度,越相处越发现顾云初这个不正经。
五年后,周嘉聿坐在前往首都的火车上,惬意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唤回他的理智,“爸爸,这个车好长啊!我都走不完。”
顾云初带着四岁的顾嘉禾逛完车厢回来,小小的人满脸兴奋。
将她抱进怀里,“是吗?坐火车开不开心?”
“开心!”
顾云初坐到他身边将孩子抱到座位上放好,“她那么沉别老是抱她,抱习惯了天天缠着你,多累人。”
“爸爸,我们真的要去见奶奶了吗?奶奶会喜欢小禾吗?”
周嘉聿愣了一瞬,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年前他才知道顾云初背地里一直在偷偷找他的母亲。
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他也不敢提,他怕他的思念会对好不容易自由的母亲造成困扰。
直到一周前他收到了母亲的回信,这么多年他一直一个人生活在首都,他和周嘉聿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对方。
直到妈妈说想见他,他才敢迈出去见他的步伐。
到了首都,阔别已久的母子再次见面,两个人忐忑不安又喜极而泣。
接下来的几天一家人逛遍了大街小巷,顾嘉禾一嘴一个亲姥姥把孤独已久的老人哄的找不着北。
路过军区总部,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
五年不见,叶南栩身形消瘦、脸颊凹陷,浑身透着颓气。
“好久不见,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到你,我这次是不是很听话,没有再去打扰你了。”
周嘉聿只是微微一笑:“嗯,以后大概率不会再见了,就当告别了。”
经过五年的沉淀,对于那些爱恨纠葛,他早已经看淡了。
“爸爸,快点跟上啊,妈妈说她找到了你一直想买的那款钢笔啦!”
周嘉聿对着叶南栩礼貌笑笑,“我先走了,有人在等我。”
叶南栩勉强扯了扯嘴角,直到那道朝思暮想地身影消失,却依旧没撑起一个笑容。
面对周嘉聿,她早已经没了任何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