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的两个人吃顿便饭,怎么又要加人?
孙福林的做法让张清有些为难,可虽然对方不太地道,可毕竟耗子能出来,全靠孙所长一句话,自己找个面子不好不给。
“好,不过我事先说好,不喝太多酒,免得影响公务。”张清打个预防针。
酒这玩意太误事,多少饭局都是喝酒喝出了事来,只要不喝多,这孙福林就算是鸿门宴,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孙福林立马称赞张清识大体懂大局,日后一定高升当大领导的份。
张清骂他油嘴滑舌,孙福林笑嘻嘻地叫司机开车,很快孙福林的那辆比亚迪就在城市里绕了几个弯,开到一家名叫帝豪名都君庭的酒店。
“现在的酒店,名字是越来越长了,什么好听的词,都往上面堆,反倒是服务和菜品的质量没见有过什么改进。”孙福林一句吐槽,回过头跟张清说:“不过张科长,咱们今天这家酒店可不一般,这是龙腾集团旗下的旗舰店,张科长平时没怎么来过吧?”
龙腾集团?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张清点点头,他还确实是第一次来这家酒店,说到底他也是刚提拔上来的干部。
之前的什么副科级,那根本不算事,反倒是孙福林,是根老油条了,跟李秘书几乎把整个益平市好吃好玩的地方,都摸了个遍。
特别是他这个派出所所长的身份,平时想巴结他的人,可不少。
“哈哈哈,张科长,今晚我做东,一定让你满意!”
看他这么热情,张清备受感染,也跟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当然这是面子上的做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张清明白,为官之道,就是要这样,无论和那个群体,都能打成一片。
两人乘坐电梯,一路抵达酒店的最高层,看着电梯内的豪华装饰,张清心里就冒出了四个字,纸醉金迷。
“孙所长,你今晚破费了啊。”张清不经感慨。
孙福林朝他挤眉弄眼,模糊地说:“别这么说张科长,羊毛出在羊身上呢!”
张清这会还没毛病他的意思,等到了宴会厅门口,一水的迎宾站在门口,朝两位一躬身,甜滋滋地喊了句:“贵宾晚上好!”
要说那些迎宾,个个是肤白貌美,丝袜长腿,模样打扮都没挑的,关键还不是那种烂大街的网红脸,整容脸,每个都长得有自己的特色,让人很有记忆点。
看张清的表情,孙福林哈哈大笑说:“这质量,不一般吧?张科长,不瞒你说,这阵仗,你跑遍整个益平市,都找不出第二家了!”
张清略微吃惊地问:“此话怎讲?”
孙福林小声地说:“张科长,你还不知道这家酒店的老板是谁吧?”
张清说:“只听你说是龙腾集团的产业。”
孙福林说:“咱益平市首富,龙腾的老总辛龙,你该知道吧?”
孙福林扫了那些迎宾女孩,嘴馋不已地说:“这些姑娘,都是清清白白的良家,每个都是辛总从附近大学里精挑细选找来的,就这种档次,都只能在门口站岗,你说有资格接近辛总的,该是什么绝色?”
张清看孙福林那一脸猪哥的样子,心里就暗暗好笑,同时也震惊于这个辛龙的手段。
孙福林小声地说:“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连萧书记,都没那辛总舒坦呢!”
张清连连咋舌。
他不好评论,这本就是做人的选择问题,像萧为民这样的官员,追求的就不再是物质享受了。
聊了半天,孙福林赶忙招呼张清进去。
两个长相甜美的迎宾为两人开门,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展现在张清面前,宴会厅里人还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男多女少,十几个男人,夹杂着三个女性。
年纪最长的一个,怕是已经有五十岁,头上毛发稀少,一身朴素的行头,一看就是典型的老干部。
剩下几个男人,都是三四十左右,大部分都富态发福,满面油光,也都是平时花天酒地的主。
那三个女人,一位年纪偏大,穿着改良旗袍,很有气质的样子。
还有两个,竟是双胞胎,年纪轻轻,正值妙龄,都是难得的美女,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张清大胆猜测,她们是一家母女。
孙福林眼是真的尖,敏锐捕捉到张清眼神在三女身上停留最久,立马就哈哈笑说:“张科长,你也不能免俗啊,快别盯着看了,我们的双子星要不好意思了。”
张清正要道个歉,不料其中一个美女撅起樱桃小嘴,不高兴地说了:“孙所长,人家想看,你为啥不让,我和妹妹就喜欢被帅哥看着,你有意见?”
这小姑娘说话大胆,张清颇为意外。
孙福林笑哈哈地摸摸了自己快要秃顶的脑袋,说:“没有没有,这位就是我说的张科长,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好像正好是单身是吧?你要喜欢可要抓紧出手了,张科长很抢手的!”
那美女半点没有害臊,一双美目就这么脉脉地望着张清:“张科长这么受欢迎,我怕我一个人搞不定,看来得叫上妹妹一起了,轻雪,你说呢?”
她身旁的美女,小声嗔了一句:“姐姐,你说什么呢,羞不羞呀?”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跟姐姐一样,目光一直往张清身上靠,颇为大胆。
宴会厅里,一阵欢笑。
张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孙福林也恰时给张清介绍起在座各位的身份来。
那个年纪最大的叫刘律舟,是湖西区分管宣传工作的副书记。
刘律舟对张清很是热情,主动上来握手交谈:“张清同志,我可是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啊,萧为民书记在全市宣传工作上,点过你的名,说你舍己为人,见义勇为的救人行为,是该大力宣传的好人典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