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皱着眉取完蜂蜜,拿出来在自己眼前倒过来看。结果草莓尖头上分明凝聚了一滴无色透明的油状水滴!
我的手刚伸出去,妈妈就用另外一只手打开我的手说:“换一个,这个沾到太多了……。”
我撒娇的小声说:“就要这个!我就要嘛。”
我双手抓着妈妈举起的那只手,抢到了这个亮晶晶的草莓。
因为争抢的原因,其实下半截已经被妈妈捏坏了,我吞下半截完好的草莓后,还不忘拉着妈妈的手把她手指上的草莓汁舔舐干净。
然后,我对着已经面红耳赤的妈妈,再度端起了草莓盒。
第二次在浴袍内取蜂蜜,妈妈不知咋的有点磨磨蹭蹭。
我严重怀疑她在磨洋工,根本没有让草莓碰到蜂巢。
于是拉着她的手要帮忙,妈妈不得不快取蜂蜜然后把手递给我。
在我吞食草莓时,我和妈妈都同时注意到她大拇指上面,有一道清晰的透明粘液。这应该是刚才匆匆忙忙用草莓沾蜂蜜时,手指不小心蹭到的。
我抬眼看了妈妈一下,现她也一瞬间看向我。于是我眼疾手快的抓住妈妈的手,一下子把这条水迹给吸入了嘴里。
等我吃干抹净,妈妈才反应过来把手缩起。
我跪坐在沙边的长绒地毯上,期待着下一个草莓点心制作完成。
当然,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故意避开了妈妈打开腿的方向,头靠在妈妈身侧,让妈妈能从容的取蜂蜜。
到剩下最后几个蜂蜜草莓时,妈妈已经习惯了喂我吃草莓。刚刚沾上新鲜蜂蜜的草莓,她也能温柔的用手指喂进我嘴里。
一盒十几个草莓吃完,妈妈调皮的用沾了草莓汁的手指在我脸上擦干。然后轻飘飘的回房换外出的休闲装去了,一点也看不出她嘴里说的疲惫。
可惜手指摸我脸上的不是蜂蜜,否则更刺激了。
接下来下午妈妈带我去了一家spa水疗馆,里面都是女客,我不想去做什么按摩,就打算在休息区玩手机。
可是妈妈坚持给我安排了一个技师,说是做一套去除疲劳的推油……
最重要的是技师姐姐还有点漂亮,大概是比桃芽略大的年纪,让我很是紧张了一下。
不过人家也没把我当男人,非常熟练、专业的用手指给我背上反复推拿。
加上房间里温度很高,于是我就睡着了。
9o分钟的工时到了,技师姐姐笑着拍醒我,让我去洗澡。
水疗馆自然是有浴室的,等我把身上黏黏乎乎的精油洗掉出来,妈妈已经打扮妥帖在大堂玩着自拍。
就这样一整天我和妈妈之间的气氛都有些莫名疏离感。
有时我想提一提成绩相关的福利,但是又想之前制定的计划,不就是故意制造距离吗?
主动上去提要求,就前功尽弃了啊。
不知道妈妈是不是也在逗我,晚上吃饭时父亲突然说明天我们一家三口会去三亚着名的猴岛玩。
同事们有的说同去,有的说要去蜈支洲岛或者西岛,而我根本就没有参与话题的权力,更别说制定计划了。
大人了话,小孩子不想去也得陪着去啊。
这让我更加体会到了自己还是个小孩的事实,别看妈妈被我支配得多么配合,可是经常不在家的父亲,决定起旅游计划来,也根本不可能和我讨价还价。
而且我偷偷看妈妈的神情,她也无任何反对的意思。
没错,我们那种小城市的家庭就是比较传统,家里男人说了计划,一般也轮不到女人反对。
即使我们家其实强势的是女方,文化上也是如此。
如无必要,妈妈确实不会反对爸爸掌握主动权。
于是我出于复杂的心理,公开提出我个人不想去的意见,其实我暗地里也是希望妈妈附和我,一起留下来。
结果还没等我的试探出结果,周围的叔叔阿姨就起哄闹起来,我不得不招架不住笑着收回刚才的话。
期间偷偷瞄了妈妈一眼,看她笑着目光平静的看着我,仿佛整个人没有任何异议,犹如一块背景板。
晚上睡觉前,我一直在房间和二楼的走廊来回漫步,心情即焦躁又散漫。差不多熄灯前,我坐床边呆时,妈妈悄无声息的推门进来了。
我刚才也许是情绪有些心不在焉,所以都没现妈妈上楼来,顿时吓了一跳。
妈妈穿着厚浴袍,淡然的擦湿着漉漉的头说:“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小心被别人看出问题来。”
我见到妈妈独自前来,心情其实已经暗暗的变好了,只是任性的故意哽咽着说:“还不是我爸,之前在家这么久不说要去猴岛,大家一起吃饭时才说。”
妈妈坐我书桌凳子上,把毛巾递给我说:“你生什么气,他以前还不是这样,可能在家待得少,还把你当小孩子。”
我站妈妈身后用干毛巾帮妈妈擦头,一想确实我也没生气理由,不由颓丧的说:“反正他从来也不关注我想不想去。”
妈妈倒是提爸爸解释说:“其实他还挺疼你的,你想想,他开了好多天车,要是按照他的想法,估计巴不得在家躺一星期,每天除了睡觉就打麻将多好。猴岛这种地方,明显是小孩子更合适的旅游点啊,可见他其实是心疼你才选这里去玩的。”
我顿时无言以对,只能摸着妈妈的头一言不。
妈妈笑着说:“所以啊,你爸这人正常起来人还是不坏的,要不你妈也不会在这么多追求者里面选了他呀。当然,你外公其实更看中他是个外地人这个优势。你爸在本地没有亲族和同学朋友什么的,比较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