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朵在医院养了几天身子,休整好心情后为自己办理了出院。
路上走着时,忽然被人撞了一下,俞朵还没来得及计较,就发现自己外套上的挂件掉在了地上。
那是元宝的小头像,从元宝八个月大时她便找人做了挂在身上。
看到小挂件在人群中被踢来踢去,俞朵几乎崩溃了。
元宝去世的这几天,她在医院里都是靠着这个小挂件撑过去的。
俞朵冲过去,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弯腰捡着挂件。
“让一让,请你们让一让。”俞朵带着哭腔。
身影狼狈趔趄。
就在她的手触碰到挂件的同时,手忽然被人踩住了,不等她看清来人,便被捂着嘴在光天化日之下拖进了巷子里。
“你们是谁?”俞朵紧紧地攥住元宝的挂件,同时谨慎地贴着墙角,怒瞪着眼前的几个人。
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便冲上去按倒了俞朵。
刚流过产的俞朵身子很是虚弱,刚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力气,她眼眶憋满泪水,想大声地喊救命却因为被捂着嘴从而只能发出呜咽声,两个男人撕扯着她的衣服,还有两个男人则用脚狠狠地辗着她的手。
铺天盖地的痛苦翻涌而来。
俞朵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头被踩断了。
可这些大人并不打算放过她,轮番对她进行了侮辱。
痛感袭进每一个骨缝和毛孔,俞朵最后在巨大的绝望中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陈巧儿正坐在何家的客厅,满心换心地选着结婚的场地。
她身上正穿着婚纱,依旧是俞朵买回来的那件。
她对这件婚纱爱不释手,不愿意脱下来,何司谨便也由着她去了。
“司谨,我喜欢这个。”
“这个也喜欢!”
“好难选择啊……”
陈巧儿的想法一会儿一变,二人坐了半个小时也没挑选出来合适的,何司谨这几日本就没休息好,此刻更是又累又倦,他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浊气,轻轻地捏了捏眉心。
若是俞朵在,此刻定会给他倒上一杯热茶,顺带帮他揉揉脑袋。
想到俞朵,何司谨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陈巧儿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丝毫不像是个癌症晚期的病人。
何司谨心头涌出异样,可下一秒陈巧儿忽然脸色一变,剧烈地咳了起来。
“巧儿,你怎么样?”何司谨给她倒水,可手忙脚乱地又洒了一地,他下意识地护住婚纱的大裙摆,在抬头看到陈巧儿惊慌失措的面容时,忽然想到当初俞朵穿上这件婚纱的样子。
美的不可方物。
当时俞朵抱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晃着,一遍遍地问他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