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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穴仿若爆炸一般的疼,他靠在墙上,蹙眉问。
“都。。。。。。烧了啊。”
佣人小心开口,“当初是您让夫人将她的东西都请走,夫人照做了,在后院焚烧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傅深踉跄着去了后院,后院草坪上有焚烧过的痕迹,那些烧毁的东西被佣人处理干净,一片灰尘都没留下。
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涌上,傅深只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全部都烧了吗?”他问。
“对,衣服,照片,玩偶,摆件,但凡是夫人的东西,她都焚烧干净,一件没留,至于那些贵重物品,夫人分给了几个家庭困难的佣人,其他都捐给慈善机构。”
“夫人吩咐我们以后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傅深声音干涩,“她留给我什么话。”
“。。。。。。没有。”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就算是恨,沈知意也未曾留下。
“对了,”佣人想到了什么,下一刻傅深猛地抬头。
佣人被那眼神吓了一跳,还是继续,“夫人说离婚证邮寄到老宅了,您没看见吗?”
这一刻傅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王妈每一个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离婚证?我什么时候和沈知意离婚了?”
他死死咬着牙,赶去了老宅。
老宅中,白柔正对着傅母哭哭啼啼。
傅母瞧见傅深回来,立刻落了脸。
“你之前闹得那么疯,我和你爸都没说什么,现在你也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能打柔柔,要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那个不下蛋的母鸡走了也好,你和柔柔好好过日子,争取三年抱两,你要是再这么放纵下去,外面有不少私生子虎视眈眈等着你等着上位,特别是那个该死的傅临渊。”
她说得口干舌燥,见傅深在翻找什么,有些不高兴。
“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妈,知意邮过来的东西在哪儿?”
听见这个名字,傅母蹙着眉头,“在杂物间,你还提那个女人做什么?白柔现在有了你的骨肉,要是让她知道你还惦记那个不下蛋的母鸡,和你离婚我看你怎么办。”
傅深眼眶通红,在一堆快递中翻找,很快找到一个薄薄的,四四方方的邮件。
颤抖手撕开,里面掉出一本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