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反应过来,在他动摇的时候,有人故意在他耳边诱惑他,鼓励他,给他洗脑。
他笃定地认为沈知意爱他,哪怕做了对不起沈知意的事情,沈知意也会在原地等他回来,原谅他。
“我身边的朋友都是你派过来的吧!你果然是个疯子,当初高中时候,母亲不应该只把你送到国外,就应该杀了你!你这个恶魔。”
傅临渊眼神暗了暗,“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我去了国外,你以为能趁虚而入,抢走不属于你的东西吗?”
“什么意思?”傅深一愣。
傅临渊不再说话,一脚踹在他心口。
他滚下草坪,呕了一口血。
“虽然我很想让你滚,但知意说你结过两次婚,办婚宴很有经验,希望我们的婚礼由你筹备,我这么爱妻子的人,当然尊重他的想法。”
他居高临下,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傅深。
“一切就拜托你了,弟、弟。”
杀人诛心。
傅临渊抢走他的爱人,还要他筹备婚礼,亲眼看着沈知意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傅临渊将人仔细保护起来,即便傅深想要靠近都没找到机会。
他只能忍着心疼,准备起婚礼来。
尘封的记忆像被撬开的铁盒,泛黄的记忆充斥着他的脑海。
傅深逐渐回忆起来,沈知意喜欢什么花,她爱吃什么,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厉害的画家,环游世界,将全世界的美景都画下来。
他鬼使神差走入地下室。
傅家地下室似乎被沈知意改造成了画室,他鬼使神差打开地下室的门。
大大小小的画框靠墙放,地下室最中心的画板上放着一幅未曾完成的画。
颤抖手掀开画布,上面是两人婚礼时的景象。
沈知意穿着婚纱,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两人拥吻。
画室中上百幅画,没有风景,没有动物,每幅画的主角都只有一个人——傅深。
泪水落下,他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抚摸画框上未曾完成的婚礼化作,傅深发现化作右下角有两个小小的‘S’。
S。
傅深。
S。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