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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不过是一场服从性测试。
我反复确认预定好的机票信息,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
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后,周榆生给我打来电话,我以为他至少会关心一句我的伤口。
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我要东西,“珍珍挺喜欢你那套放在保险柜的珠宝,你让给她吧。”
“就当是今晚的赔礼。”
“反正老太太也不在了,你就算戴着她也看不见。”
最熟悉的人往往知道针扎在哪个部位最痛。
那套珠宝是外婆花费数十年的时间给我打造的嫁妆,价值上千万。
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不同意,周榆生你不可以……”
周榆生却直接挂了我的电话。
转眼我看见了张珍珍发的社交动态,那套珠宝已经被她戴在脖子上。
发布时间是半个小时前,“拍卖会的珠宝没能拿下,榆生哥哥直接送了我另一套。”
原来是是通知,不是询问。
即使当年我家道中落,我也从没想过要拿这套珠宝抵债。
而周榆生明明知道那是我最珍视的东西。
我捏紧自己的手心,缠满纱布的手腕像是失去了痛觉。
那年外婆去世,我被后妈领回家,再也没人给我撑腰。
周榆生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被鞭子抽得伤痕累累。
他紧紧将我抱住,哽咽着说再也不允许我离开他的视线半分钟,“许明月,以后只要有我在,我不会允许别人欺负你。”
那时他才十七。
后来我婉拒了舅舅带我出国的请求。
如今就连我的嫁妆都要让出去。
旁边挂着的粉色细钻婚纱,更是让我觉得讽刺可笑。
我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粉色。
明明是我和周榆生的婚礼,一切却要按照张珍珍的喜好来安排。
这场婚礼筹划了大半年,没人来问过我的意见。
从头到尾,周榆生只会说同一句话,“珍珍难得对一件事感兴趣,你就不能让给珍珍吗?”
那就如他所愿,这次我会谦让到底,这段感情连同周榆生都不要了。
睡得迷糊之际,被一阵轰鸣吵醒,我吓得猛然坐起的时候彩色的礼炮落了满床。
迎面而来的是张珍珍的声音,“明月姐,早上好!”
周榆生对她笑得一脸宠溺,身后甚至跟着一群朋友。
我却半天没缓过来,只觉得荒谬。
这间客房是周榆生名下的,也只有我和他有房卡。
我甚至看见了有人举着相机。
他怎么可以丝毫不考虑我的隐私,如果不是昨晚我累得直接穿着厚外套睡下,今天就是沦为所有人的笑话。
周榆生并不满意我的反应,“珍珍好心过来给你说早安,你就不会说句谢谢吗?”
“她还特地请了专业摄影师给你拍备婚视频呢。”
随后他将一顶假发甩到我的面前,“把这个戴上,你的丑样子别吓到珍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