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来,掀动她未束的,有几缕扫过剑脊,剑灵本能地想斩断这冒犯的触碰,剑气却在触及丝的瞬间自行溃散。
阿眠似有所觉,突然将手指贴上了剑身,她的指尖很凉,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像是初春融化的雪水,轻轻滑过它的剑身。
太虚剑的凶煞之气骤然一滞。
那一瞬,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温度”,不是滚烫的鲜血,不是冰冷的杀意,而是一种……它无法形容的触感。
人类的体温对于冰冷的凶剑而言本该难以忍受,可剑灵却诡异地想要更近,他无师自通地收敛了所有锋锐,连铭文里的煞气都蛰伏起来,乖顺得像一把最普通的铁剑。
“奇怪。”阿眠微微眯眼:“你刚才明明凶得很。”
她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透过剑身传来,剑灵突然无师自通地意识到,这就是“活着”的感觉。
不是饮血时的暴虐快意,而是被她的呼吸拂过,被她的心跳震颤,被她的目光注视着的活着。
他本该斩断她的手指,本该让她血溅当场,可他却……停住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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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
“你听得懂我说话,对吗?”神女阿眠望着剑灵,眼中没有畏惧,只有平静。
“你生来便是杀戮之器,可你并非只能如此。”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剑身,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若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看看这世间。”
太虚剑的剑气微微波动,似在思考她的话。
她不怕他。
她不怕他的凶煞,不惧他的锋芒,甚至敢触碰他的剑锋。
这个认知让剑灵感到陌生,甚至有些……茫然。
她到底是谁?
“我叫阿眠。”她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你呢?你有名字吗?”
名字?
太虚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他只是“剑”,只是“杀戮之器”,何须名字?
可当她问出这句话时,他忽然觉得……或许,他该有一个名字。
“太虚。”她轻声念出这两个字,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划,一道清冽的灵力注入其中:“从今日起,你便叫太虚,可好?”
那是他第一次,有了名字。
太虚剑的剑身微微震颤,金色的凶煞之气竟缓缓收敛,不再肆虐。
他不懂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但他知道,他不讨厌她的触碰,不讨厌她的声音,甚至……不讨厌她为他取的名字。
阿眠望着他,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后来,剑灵才知道,神女阿眠是世间最后一位纯血神裔,是天道最后的眷顾者,是连上古神魔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可她从未用它的锋芒去杀戮,从未让他沾染无辜之血,她带他看过人间烟火,看过山河万里,看过星辰流转。
她教会了它,剑可以守护,而非仅仅杀戮。
她让他明白,原来这世间,除了血与死亡,还有另一种存在的方式。
太虚剑仍然锋利,仍然凶煞,可他的剑气不再失控,不再无差别地毁灭一切。
因为他的剑心,终于有了归处。
神女阿眠,便是他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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