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安迟迟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倒也没有追问。
只说:
“公主,那下一步,你又是如何谋算的。”
我沉吟片刻,调出玄火鉴,放在榷安手中。
这是我执掌南军的虎符,若没有这个信物,无法调动南军中的一兵一卒。
且不说我如今在密室中无法脱身,单看顾子安并没有打算将我移送天牢,便说明顾子安根本不打算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
他倒是好算计,现在南疆仍旧军情紧迫,此时我若出事,南疆必定大乱。
他大约,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我。
榷安捏着玄火鉴的手,颤抖了一瞬:
“公主,这是南疆的虎符,您就这么轻易交给我了?”
我浑不在意:
“如今我被困在这里,自然值得由你出面行事。
毕竟猛兽在笼中,也能让那些人心安。”
榷安在我额间轻轻一吻,声线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说:
“阿芜……这次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我一时竟分辨不出,这颤抖是因着害怕,还是激动。
但无论是哪种,都已不再重要了。
从他接下玄火鉴的那一刻,他便也成为计划中的一环。
在商国使臣嘴里挖出的众多秘密里,也有他榷安的。
使臣说,最近两年,他与丞相欧阳旭来往甚密。
但都是为了一件事,待两军交战之时,请求商国给予助力。
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的难受。
西澜是仇敌,但商国也是与我南瑶敌对多年,在南瑶边境不断骚扰的。
跟商国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可几乎就在瞬间,我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对于男人来说,权力便是春药,没有人不向往权力,包括榷安。
从那时起,我便明白了,榷安只不过当我是他的一把刀。
一把复仇的快刀,怎会有心?
所以今天,他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到密室。
甚至着人将我身上的脏污,冲洗干净。
多可笑啊,他要利用一个没有心的人,甚至不惜装出这副情深似海的样子。
今日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他演的一场戏罢了。
我既然已经洞悉他的想法,便也懒得同他周旋:
“榷安,你快些去吧,你进来有些时候了,若是被他们发现你,我们的谋划便要功亏一篑了。”
他顿了一顿,在我额间印下一个凉薄的吻。
我耐着性子,任由他表演深情。
可他却一路下吻,沿着脖颈一路吻到我的领口。
扣子被挑开,原本温热的肌肤猛然暴露出来,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他扶住我的肩头,忽然用力。
这样的力道,必然是要留印,我笑他这野兽般的行径,他却似乎更加兴起。
我抬手扇在了他脸上:
“榷安,你当我是什么东西?勾栏里的卖笑女吗?”
榷安的身子僵住了,我以为他会就此放过我,可没想到,他忽然用力,扯开了我身上的衣物。
声音暗含暴虐:
“公主,你不肯给我,是爱上西澜的皇帝了吗?难道那些国仇家恨,你都忘了吗?”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开他:
“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更不该以下犯上跟我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