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榷安,他是如何进来的?
我本能的想要推开他。
但他似乎察觉到我想要推离的动作,又把我往怀里带了带。
“公主,从前你说的那些,我只当是气话。”
万千的情绪,最后只凝结成这一句。
可这一句,已然胜过了千言万语。
我知道他的意思,想与我冰释前嫌,可一切都太晚了。
我把别人当玩物,别人也一样把我当玩物。
玩物与玩物之间尚可一较高下。
可我与他之间,却间隔了太多东西,冰壁已成,再也无法消融。
我无声的推开他:
“我中毒了,如今什么都看不见,便是看见了,你的心意,我也无法回应。”
温热的掌心覆上我的双目,温热的感觉从眼睛传到胸口。
耳边响起他清冷的声线:
“不回应便不回应吧,从前你的那么多心意,我不也视若无睹吗?
我猛然甩开他的手,一股屈辱感从心底升腾而起。
他知道,他都知道。
所以,他也知道,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和义正言辞的话语刺痛我之后,我的心会有多疼?
我质问他:
“是啊,你一直装聋作哑,又为什么不装一辈子?”
他的声音带上了悲凉:
“阿芜……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没有回应你的感情,可我们那样的境况,我怎敢奢望?”
我冷笑着问他:
“那么现在,又为什么敢奢望了,明明,现在境况最差。”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极快回答:
“因为我发现,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