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安从地上爬起,苦笑着说:
“阿芜,我知道你还在怪我,等我布置好军中,便再来救你。”
我闭上眼,掩饰不断上涌的厌恶:
“去吧……我便在此处等你回来。”
榷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倏忽停下,石门传来声音,有人来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刻,我听见顾子安的声音传来:
“薛早,为何孤也跟着你失明了?”
脚步声踉跄慌乱。
大概是顾子安发现自己失明,便惊慌失措的自己摸来找我了。
他作为帝王,自然不会想让别人知道他失明的消息。
耳边传来一阵异样的风声,我知道,榷安已经出去了。
顾子安慌乱的呼喊着我,我烦不胜烦,应了他一声,他才跌跌撞撞的朝我走来。
手指拂上了我的发间,他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深吸几口气后,他粗着嗓子质问我:
“薛早,为何你失明,孤也看不见了?”
我冷笑一声,往后退了一步。
“陛下何不问问你给你制毒的人?”
顾子安叹气道:
“孤已让毒医诊脉了,他说孤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如今失明,大约是因为身上的蛊。”
我冷哼一声:
“那我可就无法了,这蛊,我只会种,不会解。”
顾子安沉默了一瞬,音色竟然带上了羞涩:“薛早,孤觉得,合欢蛊,大约是没有尽兴……”
我蹙起眉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转成冷笑道:
“顾子安,如果这是你侮辱我的方式,那便也太可笑了!你……”
后面的话被顾子安用唇堵住了,合欢蛊在一瞬间变得兴奋无比。
我眼前似乎有白光闪过,顾子安似乎也感受到视觉的变化,愈发放肆起来,细密的吻落下。
却跟从前不同,不是从前那样的饱含屈辱,或者报复般的进攻。
而是温柔到极致的,就像是对待爱侣那样。
爱侣?
这个想法爬上我心思的那一瞬,我睁开了眼,看见顾子安俊朗的容颜近在咫尺。
他耳尖泛红,连白如玉的面容,都染上灼热的气息,他的唇瓣贴在我的唇上,面上是一派享受的神色。
他仍闭着双眼,手指却向下游走,揉上我傲人的双峰。
我竭力压制着蛊虫的叫嚣,一把推开他,怒斥:
“顾子安,你是不是疯了?”
顾子安没有对我设防,被我推得一个趔趄,他睁开眼,眼神中带着尚未消散的情欲之色。
他张了张嘴,眼神却停在我露出的肩膀处。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肩膀处有一个显眼的淤青。
顾子安的眼底带上了阴鸷,“薛早,除孤之外,你还有谁?”
我落实了心中的猜想,顾子安果然对我有了异样的感情。
可我实在不知道他是何时对我起了这样的心思。
毕竟,我与他的每次的肌肤相亲,都是以折辱的姿态。
顾子安的怒吼惹得蛊虫疯狂躁动起来,他猩红的双眼,沾染了情欲。
他的双手颤抖着,明明是怕的。
捏在我的双臂上,却极度有力:
“薛早!你知不知道若是没有合欢蛊,我会求娶于你,但如今你这残花败柳,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