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硬土被砸出一个小坑。
砰!砰!
她一锄头接着一锄头地挖着,虽然身体很快就感到疲惫,但她咬牙坚持着。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
孩子们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二大娘果然没让苏夏失望。傍晚时分,天色刚暗下来,村里就热闹起来了。
“苏夏!你给我出来!”
“苏夏家是不是藏了啥好东西?!”
“快出来说清楚!哪儿来的白面鸡蛋?!”
一群人乌泱泱地围在苏夏家门口,打头的就是二大娘,她叉着腰,嗓门比白天还大。旁边站着几个村里的妇人,还有几个男人,都带着探究和不善的眼神。
苏夏放下锄头,走到门口。孩子们紧紧跟在她身后,害怕地抓着她的衣角。
“各位叔叔婶婶,有什么事吗?”苏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有什么事?!”二大娘尖叫起来,“苏夏!你今天下午从哪儿弄来的白面鸡蛋?!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爹娘刚走,你家一穷二白,哪儿来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偷的?!”
“偷?!”苏夏声音猛地拔高,“二大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没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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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偷?没偷东西能凭空变出来?!”另一个婶子也跟着起哄,“苏夏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是!这年头谁家有余粮?你家还变出了白面鸡蛋?!”一个男人也开口了,语气带着威胁。
压力瞬间达到了顶峰。面对这么多人的质疑、指责,甚至威胁,苏夏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她知道,一旦被扣上“偷窃”或者“不干净”的帽子,她和弟弟妹妹们在这个村里就彻底没活路了。
她紧紧攥着锄头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看着眼前一张张因为饥饿和猜忌而扭曲的面孔,心里涌起一股悲凉和愤怒。
“我说了,我没偷!”苏夏声音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这些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
这是一个谎言,但她必须编造一个理由。
“你娘留给你的?!”二大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娘活着时候能有个糠咽菜就不错了,还能给你留白面鸡蛋?骗鬼呢!”
“就是!别想糊弄人!”
“赶紧说清楚!不然我们就进去搜了!”有人开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苏夏挡在门口,将弟弟妹妹护在身后:“你们敢!”
气氛剑拔弩张,冲突一触即。孩子们吓得瑟瑟抖,紧紧抱着苏夏的腿。
“苏夏,你一个姑娘家,带着几个小的,日子难过我们知道,但你不能走歪路啊!”一个看似好心的婶子劝说道,眼神却不断往屋里瞟。
“我没有走歪路!”苏夏咬牙,“这些东西,是我娘去世前,偷偷藏起来给我们的救命粮!她怕她走了,我们饿死!”
她编得声泪俱下,虽然是假的,但想到原主父母双亡的境遇,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这理由听起来有点牵强,但苏夏哭得伤心,倒也让他们稍微犹豫了一下。
“哼!谁知道真假!”二大娘不信,“除非你把剩下的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贪婪写在她脸上,她认定苏夏还有其他好东西。
“没有了!”苏夏斩钉截铁,“就那些!都给孩子们吃了!”
“吃了?!”二大娘不信,“你家那几个瘦猴子,能吃那么多?!”
她上前一步,想闯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