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素尾戒“不要对不起”
陈京珩倒也没多慌,还神神在在地弯眼笑了声,坦荡地应她:“嗯,是啊。”
泼出去的话就像收回去的水,尽管这些年意挽在陈京珩面前一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兄妹俩从来没有超过某一个约定俗成的界限。
意挽如今彻底打破了这个界限。
她完全不敢往下看,磕磕巴巴地问哥哥:“那……应该怎么办?”
“江意挽,你有时候胆子那么小,有时候胆子又大到让我都招架不住。”陈京珩指节干燥,掐着妹妹的脸,“谁教你跟男人说这些的?还敢问我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嗯?”
意挽装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小姑娘怎么还骗人啊?”陈京珩不吃她这一套,眸光在她脸上绕来绕去,“不是那天见过的吗?在哥哥房间里。还记得吗?”
意挽怎么可能不记得。
哥哥天生冷白色的皮肤和深灰色睡袍映衬出的冲击力极大,他整个人像在漩涡中心,轻而易举就把她扯到风暴里。
她又是第一次见别人做那种事,何况对像还是她一直视若神祇的哥哥,她根本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想到那一幕,意挽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看来是还记得。”陈京珩摸了摸她红透的耳垂,“知道当时哥哥在做什么吗?”
意挽虽然并不完全懂男女情事,可也并非对这种事一窍不通。
至少她明白哥哥当时在自我抒解。
陈京珩跟她一来二去聊到这里,最后也没逼她一定要说出口,只揉了揉她脑袋,“行了,哥哥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我先去冲个澡,乖。”
意挽脸红得像要滴血,她再一次牵住哥哥的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说:“哥哥,你别走了。”
陈京珩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
意挽干脆说得再明白些:“哥哥,我帮你吧。”
她恐怕是要把他彻底逼疯才作数。
陈京珩有点头疼地掐了掐眉心,还是停下来耐心地哄她:“阿挽,你听我说,哥哥不想你这样,很……脏的。”
意挽却很倔强:“我没觉得脏,哥哥,你难道不想我帮你吗?”
陈京珩没说话,看向她的眼眸好似流动了斑斓夜色。
“哥哥,我想帮你,你教我,可不可以?”意挽声音温软,继续征询哥哥的意见。
陈京珩没说好或者不好,只是低低笑了声,抬手按灭了琴房的灯。
然后在黑暗中,他坐回意挽旁边,懒声应:“好啊,你帮我。”
他带着意挽纤细的手指往下,也不急,跟逗猫似的。
意挽只是紧张,但并不后悔,更多的反而是一种隐秘的期待。
她学着撞见哥哥那天自己做的那样,认真地帮他。
意挽三四岁上第一节钢琴课时,老师先教了她弹琴的手型:手腕放平,虎口要张开,手掌要撑住半圆的弧形,盖起一座小房子。
一如现在,只是她指掌下并非触感冰凉的琴键。
滚烫的温度通过她的指尖传递到四肢百骸,她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她不懂,动作也不连贯,一停,一停。上一秒还快些,下一秒又不上不下了。只能从哥哥偶尔急促难抑的喘息中判断他是否喜欢。
幸好由于常年练琴,自己的指甲很短,圆润干净,不会剐蹭到他。
她弄了会儿,有点抱歉地跟哥哥说:“陈京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光线极暗,陈京珩什么都看不清,他无需担心会吓到她。
他摸索了会儿,轻轻抚上小姑娘的眉眼,声音微喘,轻飘飘在她耳边:“哥哥爽。得快死了,怎么这么问,是我喘得还不够?”
他姑娘的确懵懂,可她也没办法明白,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单单坐在那里就足以让他全身的细胞都喧嚣沸腾。
第一次听他说这种露骨的话,意挽瞬间红着脸噤了声。
良久,她歪头蹭到哥哥怀里,极小声地问:“哥哥,你现在好没好?”
“你觉得呢?”陈京珩低笑。
“噢。”
那就是没好的意思。
陈京珩听得出来:“累了?”
“有一点。”意挽抱怨,“哥哥,我不知道要这么久。”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嘴上这么说,却开始带着她的手,动作是可见的温柔。
又过了很久。
他总算结束。
开灯后,陈京珩一边给意挽揉着手,一边清理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