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月马不停蹄的赶到府里,只见阖府上下,灯火通明。
点将阁内,府医刘大夫正在站在寝殿内的床前,正忙不迭地擦汗,见萧霁月进来,急忙跪地叩拜,
“王爷!”
“王妃如何了?”萧霁月说着,走到床前,只见长孙纤凝面色苍白。
“老夫无能,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可还未见效果。王妃娘娘胎象本就缓慢微弱,如今受了惊吓,更弱了几分。”府医刘丰道。
“来人,快去宫里请刘逢春!”萧霁月吩咐。
“回王爷,已经去请了。王妃娘娘如此难受,老奴不敢怠慢,已经让人通知了皇后娘娘,且请皇后娘娘派刘太医过来。”李嬷嬷道。
“为何会受到惊吓?”萧霁月问道。
李嬷嬷看向长孙纤凝,她仍旧白着一张脸,痛苦呻吟模样,向外看了看,“王妃娘娘眼下正疼着,请王爷出来说话。”
李嬷嬷走出寝殿,不由得叹了口气,“今日老奴路过花园,见王妃娘娘和简姨娘起了冲突,简姨娘将王妃娘娘推倒在地,王妃娘娘便腹痛不止。”
“为何?简姨娘为何将王妃娘娘推倒在地?”萧霁月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这个女人,真不知死活,刚在府里住上一日,就将长孙纤凝欺负成这样,若是皇孙有个好歹,自己该怎样向兄长交代。
李嬷嬷道,“具体原因老奴也不知。老奴到的时候,只看见简姨娘攥着王妃娘娘的手腕,将其推到一边,还说‘滚吧’。”
萧霁月眸色更加阴沉,“王妃娘娘可有说什么?”
李嬷嬷摇头,“老奴来的时候,王妃已经倒地,她直呼肚子痛,说简姨娘要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简姨娘不信,说王妃娘娘才入府几日,若想要孩儿,要努力才行。”
萧霁月听闻,面露尴尬。二人正说着,太医刘逢春入府,身后还跟着皇后身边的宫女,庆峨姑姑。
刘逢春即刻上前把了脉,折腾半个时辰,方从寝殿出来。
“如何?”萧霁月上前问道。
刘逢春摇摇头,“王妃动了胎气,此次算是有惊无险。王妃娘娘本就胎象弱,要小心养着才是。不但衣食住行要好生照料,她的心情亦不能郁结。下官给王妃走了一趟安胎的大穴,但这法子不宜总用,还需要王爷平日里好生照看。”
“多谢刘太医!”萧霁月长出了一口气。
“王妃娘娘,此后要卧床静养一个月,下官会隔日来给娘娘请脉。若无他事,下官告退。”
说罢,刘逢春向众人拱手,走了。
“王爷,可是需要皇后娘娘将王妃接到宫里照顾着?”庆峨问道。
萧霁月看着庆峨,面露愧色,“不用。劳烦姑姑回禀母后,此次只是意外。往后,本王定将好生照看着。”
“王爷,这个孩子,将是皇上的嫡长孙,皇后娘娘的命根子,万万疏忽不得。若王爷管束不住府里的人,不如让我等将王妃接到宫里。”庆峨道。
萧霁月面色难看,庆峨依旧嘴不留情,“王爷如何宠妾都没关系,但王妃的安危,万不能有闪失。老奴也是为王爷着想,王妃进宫是最妥善之法。”
萧霁月沉着脸,“本王答应过母后,好好照顾他们王妃和皇孙,便绝不会食言。府上的事情,不劳姑姑费心。”
庆峨摇了摇头,走了。
萧霁月回到寝殿,见长孙纤凝已经安睡,转身出了寝殿,直奔简伊的院子。
李嬷嬷跟着出了门,她担心自己的一番话,会给简伊惹祸,又追着萧霁月道,“王爷,切莫动怒。简姨娘她性子野惯了,但心还是善的。这后宅里的事,本就没有个是非对错。王爷若是容不得她胡闹,不如,让她去乡下庄子上住一阵,或者,回去锦绣园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