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看了身边的女孩一眼,她脸色苍白,略显疲惫,好看的眸子里全是忧虑。
“他们能怎么处理?我们两个才是当事人嘛。”叶桐深呼一口气:“你当初怎么没问清楚呢?”
怎么能在找房子的时候不问一下对方的性别呢?
问完他就后悔了,自己一个做警察的,言玄清一个做检察长的,不也都没问清楚吗?
叶桐老脸一红。
苏茶把自己手里给房东备注的名字指给他看,轻声说:“我以为叶彤是个女孩,所以一开始就没问过男女。”
叶桐把自己身份证掏给苏茶看。
苏茶一看那个桐字,再细看对方眉眼,就想起当时在洗浴中心带她走的叶警官。
怪不得自己对他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苏茶拿出自己身份证给叶桐,叶桐看着她的名字,翻过来覆过去的确认几遍,显然也想起了她是谁。
原来是那个在洗浴中心兼职的小会计。
接下来豆包就全程参与和目睹了沙上两人的精彩对话。
“是你呀。”
“是你呢。”
“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
“你想搬走吗?因为我是男生?”
“你是个男生我就要搬走?”
豆包微笑的嘴巴瞬间闭合,不知道两人说的是啥。
这真是句句有回应,事事没着落。
叶桐的眼睛忍不住的去看身边的女孩。
女孩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的右手抬起来,把头钩在一只耳朵后面,真是奇怪,一边露耳,一边散才能成型,随意的动作,若隐若现的绝世容姿,点点滴滴加起来,就自然流露出一种美态,令人沉迷,不能自拔。
不经意露出的小蛮腰,令人恨不得一把抓住。
“我,我暂时没地方可以去,而且,我今天很累,非常需要这个房间,能让我休息一晚。”
她这几句话说的很快,仿佛下定决心般,“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苏茶就回到西面的次卧,关门,上床,把自己像个蚕蛹一样包在被子里。
豆包跟着她走到门口,躺在她门外,吐舌头哈气,仿佛吐槽两人没营养如幼稚园小朋友的对话。
毕竟狗子再聪明,也只有五六岁小朋友的智商。
它哪里能听明白两人这短短对话里的真实含义呢?
……
让时间回到分钟之前,我们再回到两人坐过的沙前。
叶桐呼出一口气:“是你呀。”
是你呀,有种的女人,我俩缘分天注定,身份证号我都记下了,哈,这次你可跑不了哩。
睡了我两次,还没认出我,你可真是好样的!
苏茶:“是你呢,叶警官。”
那个把自己拷走的叶警官,我这算是耗子住进了猫窝里,说不定过几天我还要因为敲诈勒索再被你抓一次。
她想象着号子里的生活,那算不算找了个集体宿舍搬进去?
叶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怎么想的?”
爬了我的床你想怎么赔偿?不如直接把人抵给我吧?
苏茶浑身疲累:“我怎么想的?”
这重要吗?我脑子里乱的很,没办法思考。
“你想搬走吗?因为我是男生?”
看你倒是不怎么在意男女之别,毕竟那两次你都这么,主动,和热情。
“你是男生我就要搬走?”
我能搬哪里去呢,这天大地大,竟没有一个我能容身的地方吗?
不行,我不能走,最起码今天晚上不能走。
我要睡觉,天塌下来也要明天睡起来再说。
两人说了半天话,驴唇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