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脑子真的是坏掉了,她得承认,人有的时候嘴就是比脑子快,有时候还不带脑子!
她本人并不沉迷于情爱之事,穿书之前是个极致卷王,最大的爱好是奋斗,攻克一个个难关,然後看着钱哗啦哗啦往账户里进。
男色从来没能成为绊住她脚步的事!
所以……
要怪就怪,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和自己的身份地位太不同了。
云初这人,也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长相在她的审美上,不仅听话,还满心满眼都是她,最难得的是,还极会顺杆爬。
更要命的……
她已经在梦里知道,即使是在那件事上,他也会无比顺从她。
即使李昀离不需要爱人处处迎合,这也足够让她心动且有想法。
一场完美的性和爱意。
她突然有想法了,也很正常。
说服好了自己,李昀离一擡头,却正对上云初略微带着些疑问的清白目光。
“什麽?殿下?”
某人还不知道,自己对他起了别样的想法。
不知道今天,这人会不会被吃干净。
李昀离瞧了他一眼,面上那层薄红在想通了以後已经消退得干干净净。
她用拇指蹭了一下云初被她捏住的手,将方才那碗汤又递回了云初面前。
正当云初的疑惑目光顺着那碗汤低下去到自己面前时,听到了李昀离在自己头顶上冷静出声:“先吃饱,再穿暖。”
後面跟着的半句显然无厘头,已经开了春了,冷不到哪里去。
云初思绪一动,低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听懂了。
“饱丶暖,”他轻轻咬着字音,缓缓擡头,把後面一个字咬得极长,“思……”
李昀离托着下巴,歪头笑盈盈看着他,竟半点不心虚了。
“好。”云初笑了一声,轻舀一勺她递过来的汤送进了口中,吞咽後道,“久违了,我会让殿下满意的。”
“好啊。”李昀离敛衣起身,“先吃完,让婢子们退下去,我在卧房等你。”
说着,李昀离转身出了房门。
*
这场等待并不久。
李昀离坐在镜前卸了妆环,手里的耳坠还没放下,馀光便看见了门帘一动。
云初去了外袍,婢子退去後,从偏房到卧房不过几步路。
李昀离偏头,见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轻绸,初春清寒,门帘带起一点风声,薄衣便贴着身描摹出人体的朦胧轮廓。
透着光,李昀离只觉得这场景分外养眼。
春色弥望,惹人眼。
她笑了一声,想起了一句话。
嗜欲者,人之利。
云初走到她身侧的时候,她才站起来。反手握住一只宽大的手掌,却是恰恰十指相握住。
至榻十步,相拥而至。
怀抱去裳,互视而迎笑,赤城以待,赴帏帐内。膝抵卧处,观其材而夸赞其挺秀,絮絮耳语,觉意昏昏,日出其间,温和柔意,嫩叶娇花,清翠欲滴。仰受情意,含唇吞声,伏枕轻眠,合情合意。
还没至夜,却先睡了个晚许久的午觉。
今日的天气太好,立春之後一日暖过一日,却在午後下起了毛毛细雨,寒梅居的梅花含苞吐蕊,盛了满苞的雨露。
人也倦怠懒下床,眠後不觉夜已深。
李昀离夜半才醒,翻身却见身旁人睡熟後的眉眼安静。
他今日,确实是累了。
李昀离用被角捂住嘴,很轻地笑了笑,眼尾柔和得不像是她。
确实,她的要求他都能做到。
她的确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