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太後给侯爷的任务,不就是让那长公主消失嘛!”
永成侯忽然不急了。
他开始设想这样做的可能性。
魏人的间谍他早有耳闻,虽然没有与他们的死士接触过,但近年来朝中也时常发生类似的案子。
若是真有哪个魏人间谍在李昀离身边……
铤而走险给她下毒,反而是比正面硬刚来得轻松些。
永成侯长舒一口气,觉得此计可行!
却在这时,听到底下人来报,说长公主殿下派了使者前来。
他一肚子火刚下去,瞬间被激起了。
刚定了是要暗中谋杀李昀离,已经是没打算再正面和李昀离较量。
恨不得立刻叫人,把这使者拖出去砍了!
来报的人却连连摆手,称使不得。
永成侯把人叫进来一见,方才冷哼一声:“原来是柔嘉郡主家的小公子啊!”
柔嘉郡主毕竟也是皇亲,她的儿子,还是不能随意动的。
沈子煜不卑不亢,依照规矩向着永成侯一礼。
“我代念安长公主殿下前来询问永成侯,为何以私兵充作西境军,又围困雍州,是何用意?”
永成侯眉心一突一突的,却堆了笑,招呼起沈子煜。
“沈公子啊,这可说了见外话了,快,来坐。”
*
乌戎,魏人据点。
郑思言在等雍州的消息,听到的却是永成侯退兵,百姓转移的消息。
他们设在东侧的埋伏没有截住李昀离,却是意外地与大楚的永成侯打了一架。
“三殿下,关于此事,您是不是该给老臣一个解释?”
云初是孤身一人回来的,和他一起出去的人断了与他的联系。
可他却并不心虚,轻笑一声道:“作何解释?郑相没有带我去东侧截杀,本质是因为不信任我,此计是我出的不假,郑相难道没有截住楚军吗?至于其中变数,战场瞬息万变,我一个置身于外的人,如何能预料得到?此事乃是你我失信所至,郑相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郑思言看了他一眼。
他们虽然没有截住李昀离,但确实是与楚人打了一仗,不能说是云初失职。
只是他们後续的探查中发现,这只军队是属于永成侯的,并不是长公主的人。
再有,事後再探,竟发现这支队伍实则是来与长公主为敌的!
“如今永成侯来了,他既然与长公主不对付,便是我们的机会,乌戎人首鼠两端,不仅与我们结盟,还与永成侯有联系,这样的盟友并不可靠,只是当下利益一致,才能并行一段时间。三殿下,你有何解?”
云初勾唇,笑了一笑。
“如今是我们一致对敌,郑相,何不结伴同行,同心协力?”
这话不仅是在说乌戎和永成侯,更是在说他们两个人自己。
郑思言不是不敢信云初,只是他自己手里有大批死士,如今只把云初当了个皇室血脉的吉祥物,摆着当个象征就行了。
但他若长居幕後,也是有损士气。
郑思言沉声:“三殿下如今有这个志气?”
云初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了半枚符印:“念安长公主是我最熟悉的敌人,她手里的晋王军,也是我数次交锋的对手。白虎符在,必会战至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