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璒找来一根卡,试着撬锁。出乎意料的是,那扇看似坚固的实木门竟然没锁!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扑面而来。房间不大,布置得像间少女的卧室——粉色的床单,白色的梳妆台,墙上贴满了奖状和照片。
汪璒走近那些照片,心跳加。照片中的女孩约莫十七八岁,长飘飘,笑容明媚。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个叫苏梦的女孩,竟与她有七分相似!
梳妆台上摆着一个日记本,汪璒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日期是十年前:
"今天告诉了勋乐那个消息,他看起来好难过但我必须这么做。施诗说得对,我不能拖累他。再见了,我的爱"
日记到此戛然而止。汪璒继续翻找,在抽屉里现一份医院报告——苏梦患有罕见的遗传性心脏病,预后不良。
还有一张剪报:十年前某日,一名叫苏梦的女大学生在汪氏集团大楼跳楼自杀,原因不明。
汪璒的视线模糊了。所以汪勋乐娶她,不仅是为了遗嘱,还因为她长得像他死去的初恋?
正当她准备进一步查看时,身后传来冰冷的男声:"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汪璒猛地转身——汪勋乐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汪勋乐的声音像一把冰刀刺进汪璒后背。她猛地转身,手中的医院报告飘落在地。汪勋乐站在门口,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
"我"汪璒的喉咙紧,像是被人扼住,"我只是"
"只是什么?"汪勋乐大步走进房间,砰地关上门,"只是好奇?只是不小心?"他每说一句就逼近一步,直到汪璒后背抵上梳妆台无处可退。
梳妆台上的香水瓶被撞倒,浓郁的薰衣草香在空气中炸开。汪璒突然想起苏梦日记中的描述——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对不起,"汪璒强迫自己直视汪勋乐的眼睛,"但我有权知道我的丈夫为什么娶我。"
汪勋乐冷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医院报告:"所以,找到答案了?"
"还不够清楚吗?"汪璒指向满墙的照片,"你娶我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那个叶施诗说得对,我只是个替代品!"
汪勋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恢复冷漠:"聪明的女孩。"他走向书桌,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丢给她,"既然你这么好奇,不妨看个明白。"
汪璒翻开文件,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一份整容医院的资料,记录着一个名叫"路任嘉"的女孩接受面部调整的全过程。而"术前"照片上的女孩,与她有五分相似;"术后"照片,则几乎与苏梦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汪璒的手指开始抖。
"三年前,我资助了一家整形医院的研究项目。"汪勋乐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们在寻找与苏梦相似的天然面孔,然后稍作修饰。"
汪璒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梳妆台才能站稳。她摸着自己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所以我的脸也是稍作修饰的结果?"
"不。"汪勋乐走近她,修长的手指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你是天然的。这就是为什么在五百多个候选人中,我选了你。"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颧骨,动作近乎温柔,眼神却冷得像在审视一件商品:"这里的弧度,几乎和她一模一样。"
汪璒猛地推开他,胃里翻涌着恶心:"你变态!"
"注意你的言辞,汪太太。"汪勋乐整了整衬衫袖口,"别忘了婚前协议。"
"我要离婚。"汪璒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现在就离。"
汪勋乐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勾起嘴角:"不可能。"
"为什么?你已经得到遗产了!"
"因为星辰湾项目正在关键阶段。"汪勋乐走向窗边,背对着她,"汪氏集团需要稳定的形象,至少再维持六个月。"
汪璒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所以你打算继续这场闹剧?在知道我已经现真相后?"
汪勋乐转过身,逆光中他的轮廓如同刀刻:"没错。你可以恨我,可以骂我,但在公众面前,你必须继续扮演完美的汪太太。"他顿了顿,"作为回报,离婚时你会得到双倍补偿。"
"我不稀罕你的钱!"汪璒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和液体四溅,"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你!"
汪勋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泄:"说完了?"他走向门口,"收拾干净。苏梦不喜欢混乱。"
门关上的瞬间,汪璒瘫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决堤。她环顾这个充满另一个女人气息的房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笑——她以为的豪门婚姻,不过是一个痴情男人为亡妻寻找替身的扭曲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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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汪璒擦干眼泪,开始仔细搜查房间。既然已经撕破脸,她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在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里,她现了一本相册,里面全是苏梦与汪勋乐的合影。年轻时的汪勋乐笑容温暖,与现在判若两人。而在几张照片的角落,总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叶施诗。
其中一张照片背面写着:"梦梦o岁生日,施诗送的蛋糕。"日期是苏梦去世前三个月。
汪璒皱起眉头。叶施诗说自己是苏梦的表妹,但从照片看,她们的关系似乎更加亲密。她继续翻找,在相册夹层中现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是娟秀的字迹:
"勋乐,如果我生了什么意外,请照顾施诗。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梦"
妹妹?不是表妹?汪璒的心跳加。叶施诗为什么要撒谎?
正当她思考这个现的重要性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汪太太,有兴趣聊聊吗?关于你丈夫和苏梦的真实故事。——路杊"
路杊?婚礼上那个救场的司仪?汪璒犹豫片刻,回复:"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三点,蓝岸咖啡厅。别告诉任何人。"
汪璒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是叶施诗。
"听说你和勋乐吵架了?"叶施诗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关切,"我在帝景苑楼下。要不要出来喝杯茶?"
汪璒握紧手机。这两个人一前一后联系她,绝非巧合。她决定先去会会叶施诗。
帝景苑附近的茶室里,叶施诗一袭红裙,美得张扬。她为汪璒倒了杯花茶:"薰衣草茶,安神的。你看起来很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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