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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眠!谁让她送过来这种东西!是不是疯了!赶紧扔掉!”江母颤抖着唇,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宴会厅里变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在看到盒子里装着的东西后,众人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震惊神情。
透明玻璃罐里,七个月大的胎儿蜷缩如熟睡的婴孩,福尔马林的药液在灯光下泛着阴森的冷光。
江心遥尖叫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香槟塔。
江父脸色铁青,三步冲上前掀翻礼盒:“那个贱女人是不是疯了!居然用这种东西诅咒妹妹!”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伴随着视频播放的声响。
清冷的女声从投影音响里迸发,像冰锥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江心遥猛地转身,看见自己的脸出现在巨幕上——
那是她在病房打电话的画面,眉梢扬起的得意如此刺目:“我的白血病是装的……傅西凛以为一见钟情的是我,可拉小提琴的人是江雾眠!”
香槟塔的碎片还在滚动,傅西凛却听不见任何声响。
记忆如潮水倒灌在脑海中……
七年前的中秋夜,他在傅家花园听见《月光奏鸣曲》,循声而去时,泳池边的少女正被江心遥推下水。
他脱下西装时看见少女湿漉漉的脸,眼里有碎钻般的光——原来那不是江心遥的眼睛。
“不可能……”江心遥的声音像破了洞的气球,“那视频是合成的!是江雾眠害我!”
她扑向傅西凛,却被他一把推开,力道之大让她跌倒在碎玻璃上。
傅西凛的指尖划过投影里江雾眠的脸,那是他无数次亲吻过的轮廓。
他想起结婚那晚,她缩在他怀里说:“其实我小时候学过小提琴,后来琴弦断了,就没再碰过。”
他当时吻她的眼尾,笑她怎么不早说,却不知道,她早已在他生命里留下过惊鸿一瞥。
“傅总,这是江小姐留下的医院记录。”
助理突然出现,递来的文件袋里掉出张B超单。
傅西凛接住时,看见“引产手术同意书”几个字被泪水晕开的痕迹——那是他亲手签的字。
日期栏里,"七个月"的字迹刺得他眼眶生疼,原来她独自躺在手术台上时,他正在江心遥病房里喂她喝莲子粥。
江父的咆哮声突然炸开:“立刻报警!让那个孽障永远别想从牢里出来!”
他抓起桌上的红酒瓶砸向投影,玻璃碎裂声中,江雾眠的脸碎成无数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