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比她更快。他身形一闪,已经来到少年面前,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
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笼罩住少年,火焰立刻被压制回体内。
少年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皮肤上的红色渐渐褪去。他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墨离:“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情绪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墨离平静地说,伸手将少年拉起来。
这时,那位年长者走上前来,警惕地看着两位外来者:
“你们是谁?怎么能在不戴情绪调节器的情况下熄灭情绪火焰?”
南宫依上前一步:“我们是旅行者,飞船迫降在这里。这位是墨离,我是南宫依。我们对情绪控制有些研究。”
年长者——后来他们知道他是部落的长老炎罡,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们:
“炎烁是我们部落的问题少年,他的情绪火焰失控越来越频繁。今天差点烧毁了整个粮仓。”
炎烁低着头,拳头紧握,南宫依能看到他的指节又开始泛红。
“给他点时间,”南宫依轻声说,“也许他只是需要正确的引导。”
炎罡摇摇头:“我们已经给了他十五年时间。
按照传统,如果他不能在三天内通过终极考验,就必须离开部落,去荒野自生自灭。”
“什么终极考验?”墨离问道。
“在岩浆海中保持小时平静。”炎罡严肃地说:
“如果他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在修罗星上就是一颗行走的炸弹。”
南宫依看向炎烁,少年眼中混合着愤怒和恐惧,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孤独。她突然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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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帮助他。三天,给我们三天时间。”
炎罡沉思片刻,最终点头:“三天后黎明时分,在东部岩浆海。如果失败,他必须离开。”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南宫依、墨离和炎烁。少年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你们甚至不认识我。”
墨离微微一笑:“因为我们曾经也像你一样,与自己的情绪搏斗。”
南宫依点头:“愤怒不是你的敌人,炎烁。它只是需要被理解的能量。”
炎烁的住处是一个简单的石屋,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型情绪调节装置,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使用了。
屋内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几块特殊的冷却石被放置在房间各处。
“我讨厌那个调节器,”炎烁注意到南宫依的目光,闷闷地说,“戴上它我感觉不像我自己。”
墨离拿起装置检查了一下:“它强行抑制情绪波动,确实不是长久之计。真正的控制应该来自内心。”
南宫依在屋内转了一圈,注意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一个微笑的女人抱着一个红婴儿。“你母亲?”
炎烁的表情柔和了一瞬:“嗯。她在我五岁时在一次情绪火焰失控中没能逃出来。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从那以后,部落里的人都怕我,说我会像父亲一样”
“你父亲?”南宫依轻声问。
“他在我出生前就因情绪失控被流放了。”炎烁的拳头再次握紧,皮肤开始泛红,“他们说这是血脉里的诅咒!”
墨离突然将手放在炎烁肩上:“呼吸,炎烁。感受我的节奏。”
炎烁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跟随墨离深沉而缓慢的呼吸。渐渐地,他皮肤上的红色褪去,拳头也松开了。
“这是第一步,”墨离说:“愤怒就像这些岩浆”他指向窗外的火山:
“它们需要通道。强行堵塞只会导致更大的爆。”
南宫依拿起一块冷却石:“能给我讲讲你们这里的冰雕艺术吗?我注意到城里有很多。”
炎烁的表情亮了起来:“那是我唯一不会失控的时候。雕刻时,我必须全神贯注,忘记其他一切。”
“那么明天,”南宫依微笑道,“我们就从那里开始。”
第二天清晨,南宫依和墨离带着炎烁来到城外的冷却池边。
这里的水来自地下深层,温度极低,专门用来制作冰雕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