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耘看着虞晚春手中的那抹红,眉头一下拧起。
他拦在方父面前:“虞伯父,这件事是我的家事,你们先回家吧。”
虞父愣了,停下了动作。
虞冠英骤然回神,对着靳耘勉强一笑,便拉走了虞父。
靳耘虞上门,转头看见虞晚春又开始收拾。
血染红一地。
莫名的气堵在胸口,他干脆蹲下来,夺过虞晚春手里的瓷片,利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虞晚春愣了,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
收拾完后,靳耘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桌上:“过来,上药。”
虞晚春看了一眼染血的手心,慢吞吞走了过去。
靳耘低头替她处理着伤口,那血淋淋的伤口让他心情都开始烦躁:“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虞晚春低头,靳耘抬眸。
视线相撞。
虞晚春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又无力咽了回去。
说什么呢?
那只有自己知道的三十年,那压抑了一生的三十年?
没经历过这段日子的靳耘,让她就连质问都无法开口。
所以她还能对靳耘说些什么呢?
靳耘见她不说话,眉头拧得更紧,却也没再问。
包扎好了手,虞晚春沙哑开口:“谢谢。”
道完谢,她就起身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瞳孔失焦。
上辈子三十年像一场大梦,可她至今不知道上天再给她一次重生有什么意义?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