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春将文件放回了包里,便开始赶人了:“剩下的就是我和靳耘的家事了,几位请回吧。”
虞父还想说什么,被虞母一拉,闭上了嘴。
三人走了出去。
门“咔嚓”虞上。
虞晚春望向了一直沉默的靳耘,沉沉道:“签字吧。”
坐在阴影处的靳耘,一直沉沉地看着这份离婚报告,随着时间的推移,心脏仿佛也在一点一点缺失,冷飕飕的风往里面倒灌。
听到虞晚春平静的话语,靳耘缓缓抬头。
他很平静的对她看了一眼,好似没什么情绪,实际心底,却像是刀割一般。
开口的声线沙哑不已:“我不同意。”
听到这个答复,虞晚春的眉头紧紧拧住,她试图劝说迎来却是沉默。
甚至到最后威逼利诱,靳耘也像是一个撬不开的贝壳一样。
虞晚春累了,扯了扯嘴角:“你一点都没变,遇到事情就只会冷处理。”
说完这句话,虞晚春便准备离开。
到了门口,她再度看了一眼靳耘,见他依旧是维持着不变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协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不由得紧了紧。
最终,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寂静的屋内。
靳耘如同木偶一样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是空洞的、麻木的。
这三年来,他无数次想过若是虞晚春没死会怎么样?
他会好好待她。
把欠的仪式全部补给她,以后两个人携手并进。
这些美好,总会在梦中一点点完成。
可只要梦醒,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那些美好的假象就如同泡沫一样被戳破了。
现在虞晚春没有死,但他却依旧抓不住她。
坐了许久许久,靳耘莫名觉得喉咙干咳,强烈的情绪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