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几人才瞪着裴语青,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序哥,我们是为你好。”其中一人红着眼眶,“你再爱裴语青,也改变不了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实。”
“珍惜眼前人吧。”
“昨天歆窈为你输血到昏迷,你不去看她,反倒在这为裴语青讨公道……”
“她要是知道,该有多心寒?”
说完,几人摔门而出。
许歆窈站在门外,浑身冰冷。
透过门缝,她看到裴语青扑进墨宴序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宴序,墨墨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墨宴序沉默着,没有推开她。
裴语青仰起脸,小声问:“你要不要……去看看许歆窈?”
墨宴序喉结滚动,良久,低声道:“你想我去吗?”
裴语青咬了咬唇,摇头。
“那就不去。”他说。
许歆窈转身时,听见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的声音。
走廊的灯光惨白,她扶着墙慢慢往前走,眼前一阵阵发黑。
输血过量的后遗症让她头晕目眩,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疼。
许歆窈回到家后,整整三天没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