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给她包扎了伤口。手掌和膝盖都缝了几针,医生说会留疤。许歆窈木然地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拿出手机,搜索了市内最好的古董修复师。
凌晨两点,她悄悄出门,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工作室。
老修复师听完她的描述,摇了摇头:“这种老相框的玻璃很难找,修复需要时间。”
“多少钱都可以。”许歆窈急切地说,“求您了,这很重要。”
老修复师叹了口气:“三天吧,最快了。”
接下来的三天,许歆窈几乎住在了工作室。
她不敢回家面对墨宴序,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老修复师工作时,她就坐在旁边看着,帮忙递工具,打下手。
墨宴序没有找她。
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第三天下午,相框终于修复好了。
老修复师把它递给许歆窈时,墨宴序突然推门而入。
“少爷找了全城的修复师,最后才找到这里。”管家在后面小声解释。
墨宴序的脸色依然不好看,但看到完好无损的相框时,紧绷的肩膀似乎放松了一些。
“这里,还有这里,要特别小心。”他指着相框的边角对老修复师说,“这些花纹是手工雕刻的,不能有任何磨损。”
老修复师点点头:“您放心,我做了四十年修复,这种程度的损伤不算什么。”
他好奇地看了看墨宴序,“这相框对您来说很特别吧?”
墨宴序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翼翼地接过相框,像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许歆窈站在一旁,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她知道这个相框的来历。
那是墨宴序和裴语青订婚时的合影。
老爷子把它烧了,墨宴序却不知从哪里又找回了一张照片,还配了和原来一模一样的相框。
他在意的从来不是这个相框,而是那段永远回不去的时光。
“墨墨您。”墨宴序对老修复师说,然后转向许歆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