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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3页）
与记忆中那个雪夜一模一样。
北狄的婚宴持续了三天三夜。
沈离瑶坐在铺着白虎皮的王座上，看着赫连战与群臣痛饮。
他喝得越多，眼神却越清醒，时不时瞥向她的方向，像是怕她突然消失。
“王后，该喝合卺酒了。”年迈的女官捧上金杯。
沈离瑶刚要接过，赫连战却一把夺过酒杯，仰头饮尽，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将酒渡入她口中。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沈离瑶呛得眼角泛红，耳边是群臣的哄笑与赫连战低沉的笑声。
“王上！”她羞恼地推开他，却被他攥住手腕。
“怎么，”赫连战凑近她耳边，呼吸带着酒气，“鹤宴霆没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
沈离瑶脸色瞬间煞白。
赫连战垂眸笑了笑，刚要开口，大祭司突然上前。
“王上，按北狄祖制，新妇需独自穿过狼群围猎的雪原，方能证明其勇气，成为真正的王后。”
赫连战淡淡开口：“本王的王后，不必经历这些。”
殿内霎时寂静。
谁都知道，北狄狼群凶残，去年就有三个贵族女子死在这项仪式中。
赫连战眼神骤冷：“大祭司是在质疑本王的决定？”
“老臣不敢。”大祭司躬身，眼中却闪着算计的光，“只是祖制不可违……”
沈离瑶突然起身：“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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