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只是‘有可能’活下来。
随着医官们陆续给滕毅检查了一番,就准备离去后,这时叶煊道:“我是本次科举会试考场的主誊录官,叶煊。”
“这是我自己思索出的一种能根治天花、肺痨的治疗方法,诸位不妨看看,是否有效。”
叶煊这一番话,让众多医者脸色微顿,他们将目光齐齐投向叶煊。
这个年轻人,就是叶煊?
叶煊官职不高,不过却小有名气,大明朝自建国以来,很少有其他户籍转变的,叶煊能从工匠转变为一名小官,自然传了开来,不过大部分人只是听说这件事情,并没有见过叶煊。
“叶誊录官,据我所闻,你原本是匠籍吧?”
“皆因献上滚筒式油印机,被陛下看重,这才入了贡院担任誊录官。”
这些医官以两个年轻人为首,这两人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不过一人显得闷闷不乐,一人显得精神抖擞。
闷闷不乐的是太医院院使戴思恭幼子戴礼,精神抖擞的是太医院副院使王履三子王衷。
此番说话的正是王衷,他看着叶煊淡声道。
王衷态度并不是很好,叶煊能感觉出来对方这话语中藏的意思,自己一个工匠籍,谈上医学了?还创造出能治疗天花、肺痨的方法?
笑死人了。
叶煊并未动怒,而是言道:“确实如此。”
“呵呵。。。”王衷笑了笑,话语中带着不以为然,“那就有意思了,叶誊录是匠籍出身,却创造出了治疗天花、肺痨的方法。”
“终日锻铁锯木,创造出了治病之法?”
“这就好比,我终日诵读佛经,却忽然懂得了捕鱼的技巧,双方根本牵扯不到一起去嘛。”
其他医官皆忍不住哈哈大笑。
当然了,众人倒是没有针对叶煊,也没有过多的敌意,只是感觉到离谱而已,特么的工匠出身的谈上治病救人了,还说创造出了能治疗天花和肺痨的方法,这不纯纯扯淡嘛。
若非陛下昔日很看重叶煊,叶煊所献出的滚筒式油印机确实不凡,他们这群人恐怕真的会讥讽嘲笑。
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那么做,没有必要。
“诸位,无论是否相信,还是看一看吧。”滕毅苍老的声音传出。
叶煊的年龄、身份、曾经,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重量,滕毅见状缓声道。
滕毅是当今的礼部尚书,他这一说话,王衷自然不敢不答应,不过王衷却感到意外,该不会是户部尚书滕毅,相信叶煊能创造出治疗天花和肺痨的方法吧?
不可思议。
滕尚书老了,糊涂了。
也罢,那就看看吧。
不能驳了滕毅这位礼部尚书的颜面,毕竟以后太医院就是他家的了。
王衷之所以今日这般精神抖擞,就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今日清晨,太医院院使戴思恭被下狱了。
原因是治疗不好朱雄英的天花之病。
戴思恭下狱,太医院不可能没有院使,那自己的父亲太医院副院使王履,自然而然就能担任院使了,王衷心中想到这里就高兴,同时他的父亲王履担任院使和戴礼的父亲戴思恭担任院使,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因为陛下已经因为皇长孙的病,惩治过太医院院使了,不可能再惩罚一次,所以他的父亲未来不会遇到戴思恭这种情况。
随着叶煊将天花病和肺痨病的治疗方法交给王衷后,众多医官也围绕了过来,只有戴礼依旧心乱如麻,担忧着父亲戴思恭的安全。
“戴礼,一起过来看看。。。”有和戴礼关系好的,拉着戴礼过来,王衷随即扫了这个人一眼,哼哼,明眼人都知道戴礼这一家子很快就要完了,你还和戴礼走这么近,等着吧。
戴礼无奈,也凑过来打量着这医单。
良久后。
王衷摇了摇头道:“纯属无稽之谈,根本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