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周父周母坐着乡政府的车子,和周晓晴一起闻讯赶到卫生站,看到宝贝儿子满脸是血,郑翠霞心疼不已。
“妈,就是叶楚文这个狗东西打的!”周峰一指叶楚文道。
“什么?好你个千刀万剐的畜生,毁了我女儿不算,还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我跟你拼了我!”
郑翠霞这才注意到,叶楚文也在这儿,顿时撒泼似的冲了过去,杨安民见状,连忙将她拦住。
好说歹说,劝她先冷静冷静,郑翠霞却根本不听,反倒像个疯婆子一样,在杨安民脸上抓出了几道槽子。
杨安民那叫一个郁闷,自己好歹也是一派出所所长,现在却整的跟个三孙子似的。
“妈,行了!”
“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
“爸,你过来看着她!”
周晓晴沉着脸,上前终于将母亲拉开。
她现在已经焦头烂额,纱厂和罐头厂的职工闹事,还没有处理好,便又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小弟周峰被人给打了。
赶过来一看,居然还是叶楚文打的!
“叶楚文,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如果想要报复,可以直接冲我来,为什么要拿我弟撒气?”周晓晴红着眼眶质问道。
“你们姐弟两,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楚文有些气乐了,“首先,我没有想过报复你,你也没有资格让我报复,在我心里,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其次,你最好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别跟你弟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他以为是我在煽风点火,鼓动纱厂、罐头厂的职工跑去乡政府闹事,所以带着人来找我麻烦,还持刀行凶,他这是在犯罪,你知道么?”
“这件事情我不会轻易算了的,他刺伤了我的学生,还摔伤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你们现在最好祈祷老人家没事,否则,他下半辈子就该在监狱里渡过了。”
听到这话,周晓晴看向弟弟周峰,却见他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哪还不明白,叶楚文应该所言不假。
“好啊,打伤我儿子,现在还要倒打一耙,污蔑他是吧?”郑翠霞脸色微变,立刻再次扑了过来,“姓叶的,你在我们家三年,我们有亏待你吗?住我们的,吃我们的,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你心怎么这么歹毒啊!”
“哎哟喂,没法活啦,活不下去啦,大家都来看看这个没良心的畜生啊……”
说着说着,开始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企图把水搅浑。
叶楚文不想再被这个泼妇恶心,让杨安民自己看着办,需要自己配合的话,可以随时找他,便准备转身离开。
“楚文!”
周晓晴追了上去,将他叫住,语气一软,“楚文,那……那个学生和老人家伤的重吗?他们现在在哪儿?”
“被转送去县人民医院了。”叶楚文没有回头,淡淡道:“小陈珂手臂上被刺伤,需要缝针,老人家七十多岁了,这么大年纪,被摔断了盆骨,情况非常凶险,弄不好……只怕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周晓晴闻言,心头一紧,“楚文,咱们……咱们毕竟夫妻一场……”
“打住。”叶楚文冷笑道:“从你做出那种事情,你我之间的那点情分,早就已经没了,你也用不着跟我这打感情牌,还是那句话,小陈珂的奶奶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