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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乱麻找出一个头（第1页）

乔臻没有接话，沉闷地吃了一顿饭，就听乔千山和宋书意聊公司的事了。一到年底，就到了乔千山最头痛的时候，司机们要发钱过年，各个工地欠的运输费也要去结算，都是头疼的事。

晚上躺在床上，乔千山和宋书意抱怨道：“乔乔大了跟我都不亲了，今天跟他说话都爱搭不理的。”

“乔乔神经大条就是遗传你，你儿子有情况了，你都没看出来。”宋书意正在看班级群消息，满屏都是祝老师们元旦快乐。

“什么情况？”乔千山一头雾水。

“有喜欢的人的情况。”这父子俩的反射弧如出一辙的长，宋书意在心中啧嘴。

“男孩女孩？”乔千山问道，扭头看见宋书意一脸无语，回想起饭桌上的话才恍然大悟道：“是男孩啊？长什么样？你见过没？”

“见过了，各方面都挺优秀的一个男孩。乔乔跟他站一块，我有种自己养大的猪居然被一颗翡翠玉白菜砸中的感觉。”

“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乔千山笑道，宋书意越来越会埋汰人了，父子俩都一块被他编排上了。

“乔乔怎么不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哪？”乔千山又问道。

“可能他自己还没想好吧，儿大不由爹，随他自己折腾吧。”宋书意倒是看得很开。

贺斯羽回去后，随便吃了点东西。洗完澡刚走出浴室，就听见手机响，拿起来一看是弟弟的语音通话。贺斯羽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点了接听。

“喂，斯岩。”

“哥，今天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如果是两个人我还会接你电话吗？”贺斯羽吸了一口烟回应道。

“你上次说要追的那个男生还没追到吗？还有你拿不下来的人？”顾斯岩很乐意看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吃瘪。

“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顾斯岩领会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又问道：“带回家了吗？”

“带了。”

“睡一张床了吗？”

“嗯，不过什么都没干。“贺斯羽在电话里轻轻笑了下。

“都睡一张床了，你居然都没得手，你真是禽兽不如。”顾斯岩啧嘴道，这还是他想干什么一定要干成的哥哥吗？

“这种事要你情我愿，要是强迫了还有什么意思？”贺斯羽一点不介意弟弟的态度，况且他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但这是他和乔臻之间的情趣，为什么要告诉第三个人知道哪？

“那你加油，放寒假过来吗？妈妈也很想你。”

“看情况吧，到时候再联系。”贺斯羽挂了语音通话，把已经结了长长烟灰的烟头丢进烟灰缸里。没有乔臻在的房间确实有点冷清。

乔臻这两天在家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他的房间在二楼，没事他都懒得下楼。二号乔爸去公司处理一点事情，家里只剩他和二爸了。中午下楼吃饭的时候，宋书意问道：“贺斯羽喜欢吃什么？我一会出去买，他明天不是过来接你去学校吗，正好留人家在家吃顿饭。”

二爸一提醒，乔臻才想起来明天就三号了，贺斯羽“顺道”要接他去学校的时间。“不用了，我请他在学校附近吃就行了。”他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他还没跟贺斯羽聊起过。现在乔臻连自己跟贺斯羽之间的关系都还没整明白，就别在雪上加霜了。

“二爸，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乔臻问道，说起来他跟宋书意比跟乔千山更亲近，宋书意是真正让他体验到家庭温暖的人。从小学开始，一直照顾他的就是宋书意。上初中后，连每次的家长会都是宋书意去开，反正开家长会也不需要看身份证。

“不用想太复杂，喜欢就是你愿意接近他，也愿意让他接近你。人和人之间都会有一个安全距离，日常交往如果有人超越这个安全距离就会让你觉得不爽，本能的抵触。只有你喜欢的那个人靠近你，你不会反感。”宋书意笑着说了自己的理解。

怕乔臻理解不了，宋书意又补充道：“简单的说，喜欢就是你允许他对你做别人都不能对你做的事。”乔臻从小就是神经大条的孩子，那些阳春白雪的文艺范解释只会让他更迷茫。就用最通俗，他能直接体会到的说法就行了。

看乔臻若有所思，宋书意摸摸他一头浓密的头发：“我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一直以来我们也很少跟你谈到感情，因为怕给你误导。我们都无法决定在什么时候会遇上什么人，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勇敢去接受，正视自己的感情就好了。大老爷们怕什么？”

宋书意的话让乔臻一团乱麻的思绪终于揪住了最关键的那个线头，他在怕什么？正因为是被两个爸爸带大的，乔臻更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不容易，潜意识里会希望自己跟大众一样。然而贺斯羽就是那个变数，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贺斯羽有感觉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贺斯羽是和对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他不反感贺斯羽的靠近、也不反感和贺斯羽的亲密接触。当初齐鹭随口的建议，如果不是自己也想靠近，会接受吗？原来行动早就先于思维做出了选择。

晚上乔臻给贺斯羽发了微信，约好第二天早上九点在小区门口等他。

三号早上，乔臻八点半就和宋书意一起出门了，省得进来遇见两个爸在一起，一时半会又解释不清楚了。谁知道两个人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已经等在那的贺斯羽。

贺斯羽下车礼貌地和宋书意打了招呼：“叔叔这么早就出门了。”

“乔乔爸爸想喝豆腐脑，我们这边就一个老大爷家的味道最好，去晚了就抢不到了。”

“你赶紧去吧，我走了。”乔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催促着宋书意赶紧走。

“你们俩路上注意安全。”宋书意挥挥手。

车开出去后，两个人一路无话，眼看到了学校门口，贺斯羽一点停的意思没有，直接把车开到自己家的车库，拽着乔臻就上楼了。

一进门，贺斯羽就把乔臻抵在客厅的墙上，盯着乔臻的眼睛问道：“这几天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躲，我就是在考虑我们俩的关系。”乔臻故作镇定。

“那你考虑出结果了吗？”贺斯羽说完不等乔臻回答就已经吻上他的嘴。尽管胜券在握，即使乔臻拒绝他，他也不会放手。但是他依然想从乔臻嘴里听到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乔臻的唇瓣被啃咬，贺斯羽的舌尖探进齿缝，勾住乔臻的舌头吮吸舔咬。乔臻还没回过神，已经被贺斯羽压在沙发上了。皮质沙发和衣服摩擦时发出响声，贺斯羽凶狠地缠住乔臻的舌头不放，手从卫衣的下摆里探进去，顺着腹肌向上游走。

乔臻笨拙地回应这个吻，贺斯羽抚摸过的地方，串起大片的电流，乔臻被亲的大脑缺氧，已经忘记刚才想要回答什么了。

贺斯羽终于放过乔臻的唇舌，又去舔吻他的喉结，最脆弱的地方被他含进嘴里，用舌尖轻柔的顶弄，可以感受到乔臻吞咽时喉结的滚动。

贺斯羽一边揉捏乔臻结实的胸肌，一边含住他的耳垂问道：“现在想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