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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岁时宴夏至(第2页)

"《文昌杂录》记载过以艾叶传书的秘法。"徐延年麈尾轻摇,带起阵阵沉水香,"但用此法者,必是"话音未落,裴砚之的矩尺已抵住沈知白腕间银镯:"《香谱》有云沉水香遇艾则显,沈待诏这镯子里的香料,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沈知白不慌不忙地转动手腕,银镯在阳光下划出清冷的弧线:"裴司业可闻过真正的龙脑香?《诸蕃志》记载,三佛齐国进贡的龙脑遇热则化。"她突然将银镯贴近冰鉴,寒气中果然泛起缕缕幽蓝烟雾。

周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怀中《唐律疏议》再次散落。这次书页间飘出的竟是半张泛着奇异光泽的鱼笺,上面用金粉勾勒着《千里江山图》的局部。礼部侍郎的幼子踮脚去够,却被纸上突然浮现的磷火惊得倒退三步。

"《清异录》记载过夜明笺的制法。"裴砚之的矩尺在鱼笺上轻轻一刮,金粉簌簌落下,露出底层密密麻麻的契丹文字,"但会用契丹小字作衬的,恐怕只有"

"《辽史·礼志》记载的捺钵宴饮图!"徐延年失声叫道,麈尾不慎扫到冰鉴,薄荷叶下的碎冰突然出爆裂声。众人惊愕间,只见冰晶中渐渐显出一幅微型山水,笔意竟与《溪山清夏图》如出一辙。

沈知白广袖翻飞间,一枚青铜鱼符从袖中滑落。符身上的错金纹路在冰晶折射下,突然投射到殿柱上,形成幅完整的《早春图》轮廓。裴砚之瞳孔骤缩:"《金石索》记载的兵符藏画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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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闲话》有载,南唐李后主曾将《韩熙载夜宴图》藏在虎符之中。"沈知白拾起鱼符时,耳后疤痕已红得亮,"但会用北朝兵符藏北宋画作的"她突然转向殿角阴影处,"恐怕只有经历过靖康之变的画院旧人。"

阴影中传来衣料摩挲声。年迈的画学博士颤巍巍走出,手中《图画见闻志》的夹页里,正夹着半幅《清明上河图》的残片。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残片:"《枫窗小牍》说书画之厄,莫过于靖康"

裴砚之突然用矩尺挑起老人衣襟上的一片金箔:"《武林旧事》记载,南宋画院重修时,曾用金箔补过被金人刮走的题跋。"他尺端轻转,金箔上映出个模糊的"宣和"印文,"但会知道真印在画作第三层绢素下的"

"《齐东野语》记载过宣和装的三层揭裱之法。"沈知白腕间银镯突然出清越的鸣响,与老人腰间玉坠形成奇特的共鸣,"而会用南唐澄心堂纸作第二层衬底的"她指尖轻弹,银镯震落的露珠竟在青砖上拼出个"李"字。

清凉殿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画学博士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后是幅完整的《瑞鹤图》,但画中二十只白鹤的飞向,竟与现存真迹完全相反。

"《挥麈后录》记载过"老人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整齐的甲胄碰撞声。众人回头时,只见三衙禁军手持的青铜戈上,反射的阳光正将《瑞鹤图》照得通透明亮——戈身铭文在画上投下的阴影,恰好补全了缺失的"政和"年款。

沈知白间玉簪突然迸裂,碎玉在青砖上拼出个残缺的八卦图案。裴砚之矩尺疾点,将最后一块碎玉拨到乾位:"《云麓漫钞》记载的画卦验真?"他忽然抬头看向殿梁,"但会把这等秘术刻在"

梁上灰尘簌簌落下,露出组精妙的星图浮雕。徐延年麈尾所指之处,北斗七星的排列竟与《溪山清夏图》中的山势走向完全吻合。药童怀中的《本草纲目》突然自动翻到"辰砂"条目,朱批小字记载着:"徽宗画院以星象定皴法"。

周慎突然跪坐在地,手中《唐律疏议》的封皮裂开,露出内页夹着的《宣和画谱》真本。泛黄的扉页上,宋徽宗亲笔题写的"画道中兴"四字正在众人注视下渐渐褪色,露出底层用矾书写的十二个字:"靖康二年三月,金人索书画匠人"。

裴砚之的矩尺"当啷"落地。他月白襕衫的袖口突然裂开道细缝,飘出片带着墨香的银杏叶。叶脉间用针尖刻着的《听琴图》局部,与老人手中《瑞鹤图》的松针笔法,分明出自同一人之手。

"原来如此。"沈知白拾起银杏叶,银镯与玉坠的共鸣声忽然化作段《霓裳》曲调,"《贵耳集》说李师师琵琶弦用南唐宫绢"她指尖轻抚叶面,银杏竟在曲声中缓缓展开,露出夹层中米粒大小的玉雕琵琶。

画学博士突然老泪纵横,从怀中掏出个褪色的香囊。解开后是撮早已干枯的绿萼梅,花蕊中藏着粒象牙雕刻的骰子。骰子落地的瞬间,六个面上同时显现出不同的宣和印文——最上方那面"御书之宝"的"之"字,缺了最后一笔。

"《癸辛杂识》的记载果然不虚。"沈知白拾起骰子对着阳光,缺笔处突然投射出幅微型《柳鸦芦雁图》,"宋徽宗晚年画押,必缺之字末笔以示"她话音戛然而止,因为骰子内部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轻响。

裴砚之的象牙尺及时接住裂开的骰子。在十二面体的内壁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录着《宣和睿览集》的原始目录。其中"李唐《万壑松风图》"条目旁,赫然批注着:"建炎元年三月,曹勋自金营携归"。

清凉殿外暮鼓骤响,惊起檐角铜铃阵阵。在悠长的余音中,画学博士颤抖的手指终于指向了沈知白耳后的疤痕:"《四朝闻见录》记载过"老人枯瘦的指尖突然泛起奇异的光泽,那疤痕在暮色中渐渐显出了真容——是枚用特殊墨料刺入皮肤的"宣和"小印。

沈知白耳后疤痕在暮色中愈鲜明,她却不躲不闪,反而微微侧让那印记完全显露:"博士好眼力。不过《铁围山丛谈》有载,这墨料需用契丹进贡的松烟调制。"

"难怪能在皮下藏二十年不褪。"裴砚之拾起矩尺,尺端在疤痕上方三寸处悬停,"《洞天清录》说这种刺墨遇月光会显青色——"话音未落,殿外铜铃突然齐鸣,檐角新月正将清辉洒入。

疤痕果然泛起幽蓝,竟在墙面投出个完整的"天下一人"花押。徐延年手中麈尾"啪"地折断:"《画继》记载过徽宗用刺青传画的事!"折断的麈尾杆中滚出粒珍珠,落地竟化作摊水银,缓缓流动成《芙蓉锦鸡图》的轮廓。

"《老学庵笔记》补遗篇提过水银藏画的秘术。"周慎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本人。他拾起散落的《唐律疏议》,书页缝隙间突然飘出几片金箔,在空中拼出"艮岳"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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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学博士枯瘦的手指猛地攥住沈知白衣袖:"《皇朝类苑》记载的金箔传书!"老人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帕子上沾着朱砂,"但会知道用用磁石引导金箔走向的"

"《续博物志》卷七。"裴砚之的矩尺突然吸住空中金箔,尺身上暗藏的磁纹竟与徽宗瘦金体笔势完全吻合。他转向沈知白,"姑娘耳后这枚印,恐怕不是刺上去的?"

殿外甲胄声再次逼近,沈知白广袖翻飞间露出小臂上一道旧伤:"《玉海》记载过以伤载墨的秘法。"伤痕在月光下突然裂开细缝,渗出带着松香味的墨汁,在地砖上蜿蜒成《腊梅山禽图》的枝干。

"《桯史》里说李唐南渡后"徐延年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只见药童怀中的《本草纲目》无风自动,停在"没药"条目上,记载着:"宣和画院以之固色,遇血则显"。

画学博士突然扑向沈知白:"你父亲是"老人话音戛然而止——三衙禁军的青铜戈已刺穿殿门,戈尖上挑着幅残破的《雪江归棹图》,画上题跋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消融。

"《却扫编》记载的金人毁画之法!"裴砚之矩尺疾挥,尺端磁石吸住飘落的题跋碎片。那些碎纸在月光下突然燃烧,灰烬竟组成残缺的《眼儿媚》词。

沈知白腕间银镯突然自行解扣,化作十二枚银针悬浮空中。每根针尖都挑着滴墨珠,在灰烬上方排成北斗七星状:"《贵耳集》说徽宗曾以银针"

"定星位作画!"徐延年失声叫道。他折断的麈尾杆突然渗出松脂,在地面形成幅微型《祥龙石图》,石纹与灰烬词句恰好组成"画道"二字。

禁军统领的铁靴已踏入门槛,沈知白却突然轻笑:"《清波杂志》记载过"她指尖轻弹,十二枚银针同时射向殿梁星图。针尖墨珠炸开的瞬间,北斗七星浮雕突然移位,投下的光影将禁军铁甲照得通明——甲片反光竟在墙面拼出《宣和睿览册》的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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