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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歙砚的故事 > 第21章 夜航录血占河(第2页)

第21章 夜航录血占河(第2页)

裴砚之如遭雷击,却感觉掌心被沈知白用力一捏。他立即会意,假装震惊地松手后退:"你"

"现在才觉吗?"顶着沈知白脸孔的怪物娇笑道,"你的知白早在三日前就被我"

话音未落,真正的沈知白突然从裴砚之袖中抽出一把桃木短剑,剑身缠着的红绳正是从裴砚之手腕上解下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怪物口中,红绳上的铜铃剧烈震荡,出清越的梵音。

怪物出凄厉的嚎叫,沈知白趁机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桃木剑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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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顺着剑身灌入怪物体内,那张盗用的脸皮如蜡般融化。裴砚之这才看清,怪物本体竟是无数蠕动的往生丝组成的人形,核心处裹着一面破碎的铜镜。

"镜渊的守门人"沈知白脸色苍白地后退,"它想借我们的因果打开"

突然,另外八处废墟同时传来爆炸声。八道血柱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罗网。画中的九百纸人齐声诵念:"九棺现,阴阳乱——"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青铜柱相继倒塌。裴砚之抱住脱力的沈知白滚到断墙后,眼睁睁看着陆明远的尸体化作血水渗入地下。而那面铜镜却悬浮到空中,镜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张人脸都是裴砚之与沈知白不同时期的样貌。

"原来如此。"裴砚之苦笑,"所谓双生劫,是要用我们九世轮回的因果"

铜镜突然射出一道黑光,沈知白用尽最后力气推开裴砚之,自己却被黑光贯穿肩膀。鲜血喷溅在铜镜上,竟被尽数吸收。镜中人脸出满足的叹息,镜面开始浮现清晰的画面——

那是八百年前,一对身着喜服的青年在祠堂互刺心口的场景。而他们的容貌,与此刻的裴砚之二人分毫不差。

"第一世"沈知白咳着血沫,"原来我们"

裴砚之将他紧紧搂住,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心口一道陈年疤痕:"我早该想到的。每次靠近你,这道疤就会烫"

铜镜贪婪地吸收着两人交织的血气,镜中画面飞流转,展示着他们前八世互为劫数的惨剧。而第九幅画面正在形成——正是今日废墟上的场景。

"不能让它完成!"沈知白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裴砚之按住。

"别动。"裴砚之在他耳边轻语,同时悄悄将一枚玉扣塞进他手心,"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

沈知白瞳孔微缩。那是他们儿时在御书院偷看禁书后约定的暗号——玉扣离手,意味着

裴砚之突然吻住他的唇,在唇齿交缠间将一颗药丸渡了过去。与此同时,他袖中飞出九张紫符,精准贴在铜镜周围。沈知白瞪大眼睛想推开他,却现身体已经不能动弹。

"对不起,这次让我先走一步。"裴砚之笑着拭去他眼角的泪,转身冲向铜镜,心口的疤痕突然迸出耀眼的金光。

"裴砚之!"沈知白终于冲破药效出撕心裂肺的喊声。他看见爱人化作流光没入铜镜,镜中的九世画面开始片片碎裂。

当最后一块碎片消失时,空中响起裴砚之带着笑意的叹息:"幸好这一世我终于护住你了。"

朝阳终于穿透云层,照在沈知白颤抖的双手上。那枚玉扣静静躺在掌心,内侧刻着两个小字:

"不悔"。

沈知白跪坐在青铜柱旁,指腹反复摩挲着玉扣上的刻痕。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满地纸灰交织成破碎的网。废墟深处传来机括停转的闷响,那些青铜柱正缓缓沉入地底,柱身的往生纹在阳光下泛出诡异的紫晕。

"大人!"远处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沈知白迅将玉扣藏入袖中,转身时已恢复平日的冷肃。钦天监的属官们抬着星盘罗刹赶来,却在三丈外齐齐刹住脚步——他们看见沈大人雪白的衣摆上,沾着正在蠕动消失的血字。

老主簿颤抖着捧起半页残纸:"《双生劫》的偈语后面还有内容!"纸面上,被血浸透的墨迹正自行重组,渐渐浮现出新的字句:

"铜镜碎时劫未消,九狱深处锁阴阳。若问破局何处觅,青玉"

最后半行字突然被地缝里钻出的黑丝吞噬。沈知白瞳孔骤缩,他认得这些丝线——与裴砚之被缠住手腕时如出一辙。更可怕的是,黑丝缠绕的砖缝里,正渗出淡青色的雾气,隐约凝成半张人脸。

"所有人退后!"沈知白甩出袖中银铃。铃声激荡间,雾气突然暴起,扑向最近的一名属官。那人的瞳孔瞬间爬满黑丝,脖颈诡异地扭转三圈,竟用陆明远的声音尖笑:"沈大人好狠的心,连砚之用命换的时辰都要浪费么?"

沈知白剑指划过银铃,铃身顿时裂开,数十枚青针暴雨般射向被附身的属官。针尖触及黑雾的刹那,整片废墟突然下陷三尺,露出下方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那些管道表面布满呼吸般起伏的凸起,分明是放大千万倍的往生丝!

"是活的浑天仪"老主簿瘫坐在地,"当年陆大人主持修建的地下浑天仪竟然变成了"

被附身的属官突然七窍流血,皮肤下鼓起游动的黑丝。他在断气前猛地抓住沈知白的衣襟,将某物塞进他腰带,嘶声道:"青玉扳指三更"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塌陷成满地蠕动的黑虫。

沈知白强忍恶心拍开虫群,摸出那枚染血的青玉扳指。内侧本该刻着陆明远名讳的地方,现在却多了道新鲜的刻痕——是半幅星图,与裴砚之最后塞给他的玉扣纹路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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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殓尸身,所有人即刻撤回观星台。"沈知白转身时,余光瞥见那幅诡异的画正飘在不远处的断墙上。画中棺材已经闭合,但棺盖上多了道裂缝,形状恰似他掌心的血符。

当夜三更,沈知白独自站在钦天监档案阁深处。月光透过浑天仪模型的铜隙,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同时举起玉扣和扳指,让两道刻痕在光线下重叠。

"果然在这里"阴影交织处,浮现出个微小的光点。沈知白推开沉重的星象柜,露出后面被符纸封住的暗门。门缝里渗出的寒气中,飘着裴砚之惯用的沉水香。

暗室中央悬着面青铜镜,镜框缠绕的往生丝还在蠕动。镜面映出的不是沈知白的身影,而是个正在溃散的金色人影——裴砚之残存的魂魄被困在镜中,心口的金光已黯淡如风中之烛。

"天地玄宗"沈知白咬破手指在镜面画符,鲜血却被往生丝瞬间吸干。镜中的裴砚之突然睁眼,用口型反复说着什么。沈知白凑近时,冷不防被镜里伸出的青灰手臂掐住脖颈!

"抓到你了。"陆明远的声音从镜中传来,那只手却长着沈知白的胎记,"你以为砚之真能破我的九世局?"

窒息中,沈知白看见镜框的往生丝正疯狂生长。它们穿透自己的衣袍,在皮肤上爬出与青铜柱相同的纹路。更可怕的是,心口竟渐渐浮现出与裴砚之相同的疤痕。

就在意识模糊之际,怀中的玉扣突然烫。镜中的裴砚之残魂暴起,化作金焰焚向陆明远的手臂。趁此间隙,沈知白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青玉扳指按进铜镜背面的凹槽。

"咔嚓"一声,镜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往生丝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争先恐后缩回裂缝。沈知白瘫坐在地,看见裂痕间渗出汩汩鲜血,在青砖上汇成八个字:

"劫在镜外,人在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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