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放开她,她就立马会察觉,特别是她看不见后更甚。
南烟试探性爬起来,却踩空,摔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从膝盖传来,蔓延至全身。
南烟竟然不觉得痛,心里只想着明轻。
南烟尝试着从铺有地毯的地面上爬起来,然而,一次又一次,她不断地失败。
她干脆不起来,直接摆烂,静静躺着。
南烟摸着毛茸茸的地毯,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这是明轻为了防止她不穿鞋铺的。
她不爱穿鞋,也不爱穿袜子,他总是柔声哄着她穿袜子和鞋,每次都要哄大半天。
地毯很温暖,但清理起来就不温暖了,特别是明轻的洁癖很重。
当明轻从隔壁浴室过来时,看到南烟躺在地上。
他骤然心猛地一揪,颤抖着手抱起南烟。
“阿因,怎么到地上了?有没有摔伤?”
明轻将床头灯打开,他只开了一档,就算南烟看不见,也怕晃着她眼睛。
打开灯的瞬间,明轻便看到了南烟那轻薄真丝吊带长裙下,膝盖上若隐若现的红色血迹。
他轻轻地将裙子挽起来,一大片的挫伤映入眼帘,眼睛也跟着刺痛起来。
他强忍着心痛,轻握着她的小腿,给她处理伤口。
南烟的痛感很强,向来别人一分,她就得三分痛的。
哪怕用碘伏,也痛得她五官扭曲。
明轻都不敢去看她的脸,怕心会痛得抽搐,只是放柔动作,每碰一下,都轻轻地朝她的伤口吹气。
直到处理完伤口,给她换了睡裙,才看向她的脸。
南烟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可见这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疼。
“以后,不许找我,用这个传呼机喊我。”
明轻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心疼蔓延至全身,疼得脸色白。
明轻心想,他大概痛感也变强了。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疼,疼得身体抖蜷缩。
“我刚才只想着你,”南烟轻抚上明轻的脸,轻声抚慰:“竟然不觉得痛的,是后来才现。”
明轻没再言语,只是轻轻抱着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震痛着她的心。
“明轻,”他喉咙轻溢一个“嗯”,她说:“别想白天的事情,我真的不觉得你欺负我,你从来没有欺负我,我喜欢,真的。”
明轻喉间漫出一个无奈苦涩的“嗯”,她见他难过,缓缓钻进被窝,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明轻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知道她又生气了。
每一次,她生气就会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像一只可爱的大白虫,在被子里蠕动。
下一秒,明轻瞳孔地震,想要把她拉开,却又怕弄疼她。
只能一边任由热血穿梭,一边低声求她:“阿因,别……别这样,放开,”
直到南烟放过他,他立马抱起她,来到浴室,不停地给她漱口。
而后回房躺着。
他没有说话。
南烟试探性问他:“你生气了吗?”
“没有,”明轻低叹一声,语重心长地劝解:“以后别这样,对你身体不好,你不用管我的事情。”
“嗯,”南烟凑近他,紧紧抱着他,乖巧应道:“我听你的,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静谧的夜里,明轻心事重重,他的女孩为了让他放下内疚,居然如此这般,让他的心痛加剧。
温软的身躯紧紧抱着他,他如今不可以再去洗澡,因为她一秒也离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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