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卫上前抓住顾太医的胳膊将他带了出去,勤政殿恢复了平静,方觉夏的尸体也已被拖出去,刚刚的地板被擦得锃光瓦亮,好似没有生过什么一样。
邱景湛转身走到邱予初身边,双手握住她的手,歉意十足:“抱歉,让你受惊了。”
邱予初退后两步。
“你……”邱景湛伸出的手僵住,眸色凄凉,“你还是不信我吗?”
“我真的没有杀先生,甚至想都没想过!”邱景湛上前一步,面色急切。
邱予初垂下眼眸,仔细回想刚刚的场景,邱景湛试图自裁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可以相信他吗?
目光如炬,定定看着邱景湛:“你不是惯会用苦肉计吗?”
邱景湛一怔,像是被无声利剑刺穿心脏,眸中漾开无尽的悲凉。
“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吗?”邱景湛怆然欲泣,还抱有一丝侥幸。
邱予初并未回答,转身捡起被血浸染的手帕,铺在桌上,认真对比。
邱景湛也走过去,仔细一瞧,语气急切:“你看!”
两块墨绿色手帕大小相同,质地一样,唯一不同之处便是魏星乔给邱予初的那块手帕某一角处绣着小小的兰花!
邱景湛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浮木一般,转身走进内殿,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包袱。
“你自己看!”邱景湛将那包袱放在桌上打开。
邱予初抓起一大把一模一样的墨绿色手帕,一根一根看。
这一条没有兰花绣样,第二条还是没有兰花绣样,第三条、第四条……都没有!
“我的手帕真的都没有任何绣样!现在你信我了吧?”邱景湛目光殷切。
“你仔细想想,我那晚跟你在一起,来勤政殿之前沈良才跟我在一起,都可以证明我没有杀先生。”
“再说,我的手帕都不会有任何绣样,我的贴身宫人都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条手帕为什么会有绣样,更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邱景湛一股脑全盘托出。
邱予初自顾自开始捋线索。最初时在大理寺后门处现冗长的侍卫衣裳、然后再是这手帕,手帕应该是邱景湛的,不过为何单单这一根绣了兰花。
莫非是邱景湛祸水东引?邱予初眸色深邃,摇摇头,此事只有她和魏星乔知道,魏星乔应该不会告知邱景湛,毕竟此案已经了结,不会自添烦恼。况且邱景湛与常先生也无特殊之情,根本没有告知的需要。
邱予初退后两步,看了看邱景湛,身材高大,与魏星乔差不多,如此看来那侍卫衣裳若是穿在他身上,破洞的位置恐怕也是大腿处,如此说来,邱景湛好像真的不是凶手!
不过为何他的手帕会掉落在凶案现场呢?这手帕上的兰花绣样应该是女子所绣,莫非凶手是女子?还与邱景湛有关系?
邱予初面色稍霁:“谁可以拿到你的手帕?”
邱景湛面色一喜:“我的贴身宫人。”
“有多少?”邱予初纤眉一挑。
“能日常接触到手帕的宫人,有三个吧!”邱景湛如实相告。
“一个一个单独盘问!”邱予初神色冷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