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窗户,只隔一张轻薄的窗帘和衣料,秋夜的冷便渗入了进来,易微刚一个瑟缩,胯上的大手便游离到了背后,于是周身只余下了热。
书桌空间有限,机体间的接触面积过小,徐应初不满待遇,便将人抄起放去了床上。
他望着女孩红润充血的唇瓣,没再纠缠,而是躬身转换阵地到腰腹。
他叼起衣摆,选择将新的起点定在腰侧的软肉上,而后一路往上,直至遇到新的柔软地才中止北上行程,转而西行,为结了红果的土地细细浇水。
男人闷笑着凑近她红透的耳朵:“你现在像一颗烤熟的橘子。”
他大抵要开启关键步骤了,他郑重地说:“如果后悔了就拽一拽我的手。”
易微迷离着一双水汪汪的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然而徐应初刚起身,手指就被那只似若无骨的指节轻轻拉了拉。
他尽可能克制和温和地说:“好,那我们就不做了。”
易微摇摇头,脸红的不像话:“不是,我只是想说,你待会儿能不能……能不能轻点?”
徐应初在她耳边磨了磨很认真地道好。
身上的热源撤去,耳朵突然就听得真切了,塑料撕开,薄膜挟持水渍抻展开身体……
比先前更热的温度涌了上来,急不可耐的人忽然变得轻柔和缓,预料中的刺痛并不长久,更多的是难以言明的浮浮沉沉。
易微咬着唇,克制着嘤咛的溢出。
徐应初动作不停,稍稍调整角度俯低在她耳畔,却叫她再抑制不了了。
徐应初柔声诱哄着:“没关系,除了我,这里不会再有人听见。”
第43章有声不过我更宁愿你做自由飞翔的鸟。……
“老于,你今天来这么早啊,这回你这蛇信子终于是吐对地方了!”
“嘿嘿,我在板子上加了几个定位点,可不得画好些。”
“那我可得捧场,今天的第一个糖画得我来买!”
耳边传来清晰的聊天声,易微心道徐应初原来是个骗子,除了他,明明还有很多人能听到……
她又羞又恼,强撑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才发现天光原来早已大亮,日头的烈甚至能穿透屋内厚重的窗帘。
折腾了一宿,身上酸软得厉害,易微艰难地坐起身,大几个尺码的男士V领居家服滑落到光洁圆滑的肩头,露出了潜藏在肌肤深处星星点点的斑驳红痕。
易微的小脸“噌”地一下涨红,她忙不迭将衣服重新拉拢在脖颈处做自欺欺人的遮掩。
念及她是初次,徐应初昨晚其实已经很克制了,整个夜晚都只哄着她闹腾了两次,谁知道这家伙是个重质不重量的……
易微嘟囔着埋怨了几句,才猛然想起异常之处,缠绕在腰间的那条“蟒蛇”不见了,换做了一只眼神纯洁的狗子窝在床边保持温度。
“你爸呢?”易微同啾啾大眼瞪小眼。
啾啾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跃到床铺内侧,用嘴叼开了窗帘一角,似乎在示意她往外看。
这个视角对过去正好可以看到段菲芸的gelato店,此刻徐应初正穿着粉嫩嫩的围裙在帮段菲芸洗装gelato的容器。
易微想起来了,徐应初是代她出的力。
为了能名正言顺地留在岱林中街过夜,易微以帮表姐顾店为由顺利博得了父母的信任。今天早上,段菲芸照常开店,易微却因夜里太过劳累死活爬不起来帮工,于是对方果断将矛头对准到罪魁祸首的头上,她表示“古有替父从军,今有替妻从后勤”,于是当即将执行名单由易微更换成了徐应初。
在灿烂的日光下,男人挺拔的身姿像沐在天然的打光器下,鼻梁高挺,下颌凌厉,微薄的唇泛着水润的血色,轻启时让易微无法控制地想起他俯在自己腿弯处的索取,他轻笑着贴在她耳畔说自己是只采蜜的蜂,说感谢花儿的款待。
脸彻底烧起来了,和雪色肌肤上拔地而起的红痕一样灼热,易微钻进浴室,用偏凉的水从头到尾地浸透才觉自己还是个恒温动物。
费了九牛二虎勉强调节好情绪后,易微才迈着忐忑的步伐走出了书屋。
段菲芸捕捉到她飘忽的眼神,以及有些踉跄的脚步,面上、语气里都是揶揄:“昨晚感觉还行?”
“就这么明显吗?”易微摸着脸小声呢喃道。
段菲芸轻笑一声,指了指背后眼神柔和似水的男人道:“你面上的红还能谎称是腮红,那小子得意的春风是真的没法解释。”
说着徐应初擦干净手走到她跟前,语气柔和地问:“还好吗?”
“挺好的。”易微没好意思看他,垂下脸时连带声音都被压了下去。
如果一定要说哪里不适的话,那大概是腿间轻微的刺疼和无法忽视的外物入侵感吧,但这话她显然没能好意思说出口。
段菲芸趴在柜台上打量两人,她笑眯眯问:“你们俩以后都准备拿我当借口搞地下恋情吗?那我可得谋些好处了。”
然而事与愿违,当易微再一次以同样的借口去往岱林中街时,被孙松月驳回了。
她说:“你表姐把店开在那种地方,一天能不能卖出一支冰淇淋都难说,有什么非要你去不可的理由?”
当孙松月真正身处在那条萧条的街道时,她才知这位外甥女有多胡闹。
易微犹豫半晌,寻不出更合适的借口,索性坦白:“我交男朋友了。”
她想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实话实说,反正她迟早都要把徐应初介绍给家里人认识的。
只是母亲似乎完全没有意料中的惊讶,她面色如常,语气平淡:“嗯,我知道。”
“怎么会?”诧异的反倒成了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