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儿笑不拢嘴。
谢非羽:“故事好听吗?”
狗蛋儿高兴的点点头:“好听!”
谢非羽笑道:“那么现在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了。”
狗蛋儿双眼明亮,连连点头。
谢非羽清了清嗓子,指着纸上的字:“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些是什么字,给我念一遍。”
小夫郎笑容僵住了,眼睛眨呀眨,这是一个快乐的故事,然后那些字真的一个不懂。
谢非羽笑着将笔搁在一旁,出去忙活了,留下小夫郎在堂屋艰难的认字。
狗蛋儿懊悔啊,刚才听故事听的太开心了,还嫌故事短呢,现在这些字认起来真叫人头疼呀。
他捧着纸,出去找男人,闷闷的坐在男人旁边,一直拿眼睛撇男人。
谢非羽刚刚落米煮了饭,正在刨芋头,切来蒸扣肉呢,忍着笑道:“哪个字不懂?”
狗蛋儿脸蛋红红的,可太多字不懂了,不过他认得了开头的那几个字,小声的念给谢非羽听,遇到不懂的就停下来,眼巴巴的看着谢非羽。
谢非羽笑着给他念了一遍,他自己小小的默念了一遍,高兴起来,继续往下念。
如此反复,坐在旁边一直纠缠着谢非羽。
菜端上桌子,他终于将一张纸的字都念完了。
但从头再来,又有许多字不记得了。
谢非羽好笑的将纸从他手中抽出来:“吃了饭再念,不着急,我们一天学几个总能学会。”
狗蛋儿别着嘴,手摸到谢非羽的衣襟里去,将纸抢回来,一边吃着饭一边认字,谢非羽笑着摇摇头由着他了,只是一个劲的往他碗里面夹菜。
他自己吃了一块芋头,眼睛眨了眨,惊喜地看着筷子上的芋头,这下子顾不上认字了,谢非羽赶紧收了纸。
吃完了饭,两人蹲在天井里一起刷牙,牙刷沾了一些竹盐。
谢非羽时不时偏过头来看小夫郎,狗蛋儿低着头,脸蛋红红的,谁也不敢看,装模作样的还去看字。
那纸都拿反了,谢非羽不好再逗他,只跟他说老是看没用得多练,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洗完澡狗蛋儿就捏着笔练字去了,谢非羽将一切收拾妥当,进侧房看了一下小鸡,鸡窝暖和,小鸡小鸭都睡得踏实,反是他进来干扰了人家的美梦。
谢非羽拿汤婆子灌了一壶热水塞进被窝里,又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拉着小夫郎先泡了一会手,将手擦了干涂上冻疮药膏,又加了些热水,两人开始泡脚。
以往泡脚跟男人对视狗蛋儿都很不好意思,视线也不知道往哪里摆,这一次他拿着纸,低着头默默的认字。
谢非羽低笑一声,没有管他,泡完了帮他也擦了脚,顺便将他抱到床上。
狗蛋儿愣愣的坐在那里,不敢动,失重感袭来,吓得他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骤然靠近的距离,被男人温热的气息扫洒到,越发不敢动弹,低着头,脸蛋红红的。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怀里的纸被抽走了,接着他被塞进了温暖的被窝。
他说不清楚心脏的那股悸动,只觉得跟男人相贴的地方,现在还是暖暖的。
很快,房间一黑,一阵清冷之后,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
狗蛋儿脸红身子热,男人凑过来,在他的耳畔轻轻吻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被窝暖洋洋的,他很快入睡了。
谢非羽也睡得快,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一只手伸进了自己衣服里,在自己的肌肤上,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完了,狗蛋儿还是第一次过如初满足的大年,吃的好,穿的好,还有两套新衣服,又买了很多好东西,更学会了字。
睡梦中他都是在学着字的,梦到自己成了学堂里的学生,每天穿着长袍,提着长袖斯文的读书写字。
大年初一是过了,天气还是冷的,这段日子还是闲暇无事可做。
清晨起来狗蛋儿继续练字,谢非羽将萝卜洗了正要切,狗蛋儿将字扭扭曲曲的练完一遍,提了个小凳子坐在谢非羽旁边,听他讲故事。
狗蛋儿早上涂了冻疮膏的药,谢非羽不给他碰水,他就乖乖的坐在那里,满怀期待的看着谢非羽。
谢非羽有什么办法,早上做饭时已经跟他说了一个家里养的猪变成了高大威猛的精怪,天天打猎回来给主人的故事。
现在又得想了。
绞尽脑汁最后想了个,从前有个猎户,猎户打了很多猎物,但遇到那些怀有身孕的猎物没有打而是放生,从那以后,他打到的猎物越来越多,就算不打猎,一打开门口,家门口就有一只山羊母鹿野猪等猎物,猎户从此过上了天天有肉吃的幸福日子。
小夫郎乖乖的,听故事的时候眼睛都在发亮,但谢非羽却是脑壳发疼,以后去镇上好好多看两本书吧!
他不光讲故事,还得把这些故事写下来,狗蛋儿如获珍宝的照着那些字练习。
看他情绪这么高,谢非羽用筛子与沙子给他做了个沙盘,让他拿着树枝在沙子上面写。
这比用水来还方便些。
即使是用树枝写,狗蛋儿也是模仿着毛笔的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