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羽将他揽进怀里面,稀罕得不行。
狗蛋儿耳朵红红的,一直推着他,小声道:“别闹了!”
手在他胸膛里面轻轻推着,谢非羽握着他的手,心都要化了,怎么这么可爱?
他越发难受,心里念得慌。
当然他是人不是禽兽,可以克制住自己,让人尴尬的是,有个东西克制不住,忽然就翘起来了。
狗蛋儿感受到了,僵在那里。
谢非羽赶紧退开,轻咳一声:“我、我去上个茅厕。”
说着他赶紧跑开了。
男人走后,寒风吹来,狗蛋儿脸蛋滚烫,找了个位置坐下,身边围满他们刚买的小狗。
狗蛋儿抱了一只,两只在笼子里,一只在背篓里。
静静地等男人回来。
狗蛋儿脸颊上的热意慢慢散去,谢非羽还没有回来,他顿时紧张起来,站起来东张西望。
自他捡到男人,他们一直在一起,基本没有分开过,加上男人的来历有些特殊,莫名担心起来。
不过好在没多久,男人回来了,他原本都急得要哭了,看到男人又瞬间笑起来,但还是忍不住责问:“你怎么去那么久?”
谢非羽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脖颈,冲他笑了笑,将另外两只小狗全部丢进背篓里,背过背篓,拉着小夫郎回去了。
回到家放下来,小狗就变得活泼了,四只在一起乱扑。
狗蛋儿拿了根鸡毛掸子,坐在旁边逗它们玩,它们也真是活泼,半点都不认生。
谢非羽去做饭,倒了些汤水跟鸡骨头来喂小狗。
近来他们吃的肉也变少了许多,年后这肉太贵了,他们都还算好的嘞,每天都能吃上点肉。
但是小狗们也只能尝尝味儿,肉是吃不到的。
但就这样,它们已经吃得很开心了,短短的小尾巴摇得可欢快,估计在连前主人家里都没能吃到油水,它们一只只也不大,都不足两个月。
狗蛋儿怜爱地摸摸它们的脑袋,吃完饭带它们认一遍家,拴在山坡上荒地的小牛犊也将它拉回来,拴在家里的牛棚里,狗窝就搭在旁边,让它们有个伴儿。
后院还养着鸡,倒不怕狗扑鸡,谁被谁揍还不一定呢。
侧房里的小鸡倒是要小心些,可不能开门让它们进去胡折腾,到时候一只小鸡都要被它们霍霍完。
小牛犊跟小狗第一次见面,大家都是小崽,对一切都新奇,倒也玩得开心。
家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狗蛋儿嘴角的笑容都合不拢,谢非羽碰了碰他肩膀:“要不要给它们起个名字?”
狗蛋儿偏过头来,看着男人愣愣地眨眼睛:“起,什么名字?”
“都可以啊。”
狗蛋儿眼睛又眨了眨,想起镇上的少爷们喜欢叫自己的狗旺财,脸蛋悄悄一红,这个名字好。
谢非羽在旁边笑得胸膛起伏,看小夫郎那样子,他就能猜到小夫郎想给狗子起什么名。
狗蛋儿耳尖发烫,捶了他一拳。
谢非羽好笑的拉着他的手:“要不我来起?”
狗蛋儿点了点头,又赶紧说:“可不要起太难念的!”
“怎么会?”谢非羽轻咳一声,指责黑狗:“镇宅?”
狗蛋儿拧着眉头,跟着念了一遍,摇得像拨浪鼓:“不好!”
村子里头哪里有狗的名字叫得这么……这么霸气的。
“好吧好吧。”谢非羽失笑:“那就金银财宝吧,阿金阿银阿财阿宝!”
黄狗叫阿金,白狗阿银,黑狗阿财,小四眼叫阿宝。
狗蛋儿脸红了。
谢非羽拍着手,笑声怎么都止不住,眼疾手快的握住狗蛋儿挥过来的拳头,一只手牢牢握住按在胸口上,指着那只小牛犊说:“它呢,叫什么?”
狗蛋儿眨眨眼睛:“大灰?”
小牛犊是灰色的,深沉又漂亮的颜色。
狗蛋儿怜爱地摸摸它,小小年纪就被穿了绳,一根绳子可以拴住一头牛一生,因为鼻子是牛的软肋,被拴住很痛,只能默默地听从人的安排。
他确实想对它好一点,不求它招财进宝,就大家一起安安稳稳过日子。
他摸着大灰的脑袋,大灰还会拱他的手,狗蛋儿笑了笑,想到什么忽然说:“不允许将大灰借给其他人用!”
他想到村中有一句话是,借来的牲畜最有劲,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心肝忒黑了,对别人的牲畜半点都不怜惜,自己着急干活就算了,拼命的抽打别人的牛,最后将借来的牛活活累死的。
这种破事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