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做饭一边剥花生壳将花生仁取出来,明天就要立垄种花生了,得赶紧先将这二十斤的花生给剥出来。
也可以稍微留那么几斤放在那里放着,等将来补种。
两个人掰就挺快,说很急也不是很急,毕竟还是得立垄呢。
吃完饭遛遛小狗,放松一阵。
坐在堂屋里又剥了一会花生,看外边的小狗跑来跑去,好不安逸。
狗蛋儿这会才想起文娟借的书,立刻去洗澡,看了一会书,许多字不认识,还得凑到谢非羽旁边问。
谢非羽给他说字还得给他说意思,一页纸看得很慢。
狗蛋儿自己也得反复回味,这才能理解参悟。
天色不早了,谢非羽给他按下书本:“泡脚睡觉吧。”
小夫郎今天的情绪特别高。
带着茧的指腹轻轻划过胸口的那一道伤疤,狗蛋儿低声道:“感觉浅了许多。”
谢非羽身上毛发丝丝颤栗,在心中反复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念得心烦意燥,但还勉强能克制,下一瞬,意料之外的动作让他破了功。
小夫郎点了一下他胸前的小米粒。
谢非羽一怔,没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压制,那一刻,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已控制不住。
狗蛋儿看到了,目光向下,脸一烫,又抬起眸来,羞涩的看着谢非羽。
谢非羽脑子那根弦铮的一声断了,瞬间将衣服套上,声音沙哑道:“我出去一会!”
说着冲了出去。
狗蛋儿忙道:“还没泡脚呢!”
“你自己泡吧。”
外面传来哇啦啦的水声,意识到什么,狗蛋儿脸烫的厉害。
一盆洗脚水泡的凉了,外面的声音都没有停息。
出去时是热乎的,回来是个冷冰冰的男人,房间的灯被吹灭,床榻一沉。
一张床两个被窝。
今晚的狗蛋儿莫名比往常安分些,好像意识到为什么男人不跟他同一个被窝了。
但是又不懂,为什么不跟他同一个被窝了?
小哥儿羞涩又发愁,今晚注定不舒坦。
一张床两个人都睡不舒坦。
第二天狗蛋儿醒来的时候,谢非羽已经起来了,在外面打着拳。
狗蛋儿听到外面男人舞拳的有力破风踩踏声,穿好衣裳,头发都没来得及束,咬着发带就出去了。
听到脚步声男人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闷声不吭收功,出去挑粪淋菜。
狗蛋儿一头雾水赶紧追了出去,一把拉着男人结实的手臂,充满怨气的说:“早上好!”
谢非羽一怔,微微偏过头:“早。”
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狗蛋儿怔了怔,心脏莫名荡漾起来,脸烧的红扑扑的,松开男人的手:“嗯。”
谢非羽道:“我出去淋菜了。”
“嗯。”狗蛋儿脸红红的点了点头。
谢非羽又看了狗蛋儿一眼,这才出门。
狗蛋儿被他最后那一眼看得轻轻颤了一颤。
煮了粥狗蛋儿依然出去看看空心菜,以及刚撒下的谷种。
跟男人一起回来,田间小路一前一后没有说什么,狗蛋儿心头也是满足的。
吃完饭,两人扛着锄头在新地上立垄。
这毕竟是山地初改农田,一开始锄地还是会有许多石头,一块一块的把它挑出来丢到角落,慢慢将田垄间的石头清理掉,这是一个漫长的工作。
石头太多,小一些的可以先放着,不影响种地。
如此耽搁了些,他们的活做得不甚快。
牛犊子跟狗子倒是开心了,在旁边草地上吃草,蹦哒。
狗蛋儿干活累了,时不时抬起头来看它们几眼,摇头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