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富贵而在,不然还有别的物甚跟他们共床。
那时富贵也没带回来,就他们夫夫俩在床上睡觉,睡到半夜床头床尾砰砰砰地跑过什么重量十足的东西。
那晚谢非羽直接精神了,以往在山里面捉这玩意儿,还能会炒来吃一吃,现在完全不想,甚至想出去吐一吐。
他本来还举着,直接不举了。
想到自己躺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疼过他,就毛骨悚然,又摸了摸旁边的富贵儿,这才安心睡觉。
现在富贵儿都能跟他们一起睡了,若不是因为这玩意,富贵根本不可能上他们的床。
几只狗子大多数时候在阿光阿云家呆着,富贵儿怕冷,那时候不许它上床睡,他就去钻了肚膛。
第二天,狗蛋儿谢非羽都不敢认它了。
原本它,的脸蛋是黄色,身体是黑色,从灶肚钻出来后,整个身子都是黑的。
一边冲人家喵喵叫,一边就要爬上人家身,狗蛋儿跟谢非羽一个比一个跑森*晚*整*理得快。
沾了一身黑灰,黑黢黢的。
狗蛋儿看着它又嫌弃又心酸,最后只能给它洗了个澡,趁着太阳大晒了干,它的窝就铺在床旁边,一是方便抓老鼠,二是……
他们都住猪圈了,还在乎猫猫上床吗?
其实还是在乎的,但这儿太多老鼠了,反正到时住进新屋会全新置办一套绵被。
端午一结束,谢非羽立刻给房间铺地砖,立刻就要住进去。
他们的房间换了个位儿,住进堂屋东侧房间。
东西搬进去,谢非羽整个人都舒畅了。
家具还是旧的,但没关系,换了个房间,住起来就是舒坦。
东西可以慢慢换成新的,最要紧的是先将债给还了。
次日清晨,谢非羽一大早起床淋菜,不用卖菜,早上淋一担就够,之后收拾着往山里去。
狗蛋儿知道他赚钱心切,怕他想不开去猎猛兽,一定要陪在他身边。
进山赚那么一两百文,狗蛋儿都觉得很不错,三四个月就可以还清债。
之后的钱可以慢慢赚。
带着狗蛋儿,谢非羽也就只能乖乖在外围逮兔子,难逮,经常无功而返,有时运气好,也能一大早得两只。
晌午,天气炎热,两人在山溪旁吃了干粮。
谢非羽看着狗蛋儿,突然发笑。
“笑什么?”狗蛋儿嘴角也不知不觉翘起来。
谢非羽就是笑,也不说话,嘴角弯弯的,靠过来坐在狗蛋儿的身旁,挨着他。
白日挺粘人的,晚上看着又完全是另一副面孔,昨晚狗蛋儿缠了他好几次,提了水进去要泡脚,衣服被肩头滑落。
他却偏过来,最后忍无可忍将狗蛋儿衣服挂了回去,说天气冷,别凉着。
拉他去泡脚,他愣是说热,不泡,上床时还将狗蛋儿推到一边,摆得板正。
狗蛋儿好笑,将最后一点干粮塞进嘴里,拉着他下水。
天气有些炎热,溪水刚好解暑。
溪水清澈,偶尔可见小鱼游过,水波一闪就不见了。
白日,他们越发少了独处时候,狗蛋儿只觉岁月静好。
其实他也有很苦恼的事情,比如,怎么都能让身边的男人知道自己的想法?
他想跟他做些羞人的事。
谢非羽一双大脚踩进水里,宽大修美还很白,狗蛋儿悄悄踩了踩他脚尖。
上面青筋突起,狗蛋儿忍不住蹭了蹭,这双脚这身形,一看就是雄壮的汉子。
婶子们都说血气方刚的汉子好撩,为何他家这个这般难搞?
谢非羽静静看着小夫郎白净的脚尖,垂下眼帘,按捺心中燥动。
在他难受时候,几滴水花洒到他脸上,抬眸,看到小夫郎明媚如靥的笑容。
心脏怦然。
狗蛋儿还待再往他身上洒水,被男人一下子扣住手腕,下一瞬整个人跌入男人怀里。
抬头,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