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都是自己吸溜才有劲儿,谢非羽要帮狗蛋儿将肉挑出来,他还不要。
小夫郎也吃得脸蛋红扑扑的,鼻尖冒了一点汗,毕竟冒了一点点汗珠。
两个人很快将粥跟田螺泡菜都吃完了。
大家吃完了又得继续忙活,谢非羽却拉着狗蛋儿悄悄出了门。
也没干什么,就在田间小路走走。
这两日就是他们大婚之日,村里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看到他们就笑盈盈地问:“又出田啊。”
狗蛋儿都不敢去了,谢非羽走在他后面,扶着他肩膀推着他前进,两人进了山。
选了一处清闲幽静的地方,有树有小溪,还有鹅卵石,两人撸起裤管踩在沙地上,玩了一会水。
也就这阵子能再玩一下水了,中秋之后天气渐渐变冷,到时想下水玩玩都难。
粗粝的沙子磨蹭过脚底,痒得脚趾都卷起来,多走几步才能适应。
狗蛋儿手上沾了一点水,往谢非羽脸上撒。
谢非羽可不敢撒他,怕他着凉生病,就过去抱他,将他抱起来,还开心的转圈,狗蛋儿打着他肩膀道:“快放下来。”
真是叫人无奈,一会两人都掉水里就有趣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都要成亲了,狗蛋儿忍不住问他,关于以后的事情。
不会立刻就带他离开山村吧,想想还挺叫人忐忑。
谢非羽扣着他的手坐在大石头上,想了想道:“先把债还清?”
气得狗蛋儿想打他,但手被他牵住了。
“我不是问这个!”
谢非羽安静了好一阵:“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狗蛋儿默默注视着他也不说话。
谢非羽心虚道:“我跟玄郎一样去考个功名。”
“考不上呢?”
谢非羽都被逗笑了:“怎么可能?”
两人笑着打闹成一团。
谢非羽忽然低声道:“我是秀才,你就是秀才夫郎。我是举人,你就是举人夫郎,我当官你就是官夫郎。”
狗蛋儿被他逗得乐乐的,谁知道他伏在人耳边忽然说了一句:“若我当了皇帝,你就是皇后。”
敏感的耳根被温热的气息撩拨,柔润微凉的薄唇在上面轻轻啄吻,低沉的声音钻入耳膜。
不知道是这句话刺激了小夫郎,还是他的动作,小夫郎剧烈颤了一下,单薄的身子在发抖。
他们回去的时候,一群人迎出来,那神情非常复杂,兴奋之中又有一点疏远,或者说是高不可攀,以至于疏远。
谢非羽有些纳闷儿:“怎么回事?”
文娟激动道:“不知道怎么说,你进来看看!”
堂屋八仙桌上摆了一个大红箱子。
文娟道:“一个自称余大哥的人送来的。”
谢非羽跟狗蛋儿对视了一眼,狗蛋儿看着他。
谢非羽挑了挑眉,随手打开,他心中隐约有预感,但看到箱子里的物件还是愣了愣。
狗蛋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心跳漏了一拍。
许多人都看到了,大家都沉默着,这是一顶凤冠。
镇上最好的戏班子,最华丽漂亮的凤冠都比不过这一个。
狗蛋儿还在发愣发呆,谢非羽已经将凤冠扶出来,珍而重之戴在狗蛋儿头上。
第二天正式成亲,狗蛋儿一早就要起床,坐在侧房梳妆打扮。
昨晚虽然新床已经布好了,但他们没有去睡,难得又分床而睡了,狗蛋儿睡在侧房,谢非羽跑去睡柴房。
梳妆打扮过程中,狗蛋儿想想昨晚就忍不住发笑。
昨晚狗蛋儿受不住,去柴房勾搭他,他死死拽着衣襟,揪着裤带,就是不依,活脱脱一个良家少年。
要不是裆部竖得老高,狗蛋儿就信他了。
都那种时候,他还挺有耐心,哄着狗蛋儿说:“明日,等明日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