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宝心里隐隐有了猜想,但她不想理会,带着几个弟弟妹妹过去选马。
在场的除了沈清安都没有骑过马,几人便有马场的马师扶着上了矮脚马,马师们则牵着马走在跑马场边缘的红土小路上慢走。
沈清安早已利落地翻上一匹黑马,独自策马跑向内侧跑道,黑马的鬃毛在风里扬起,像片流动的墨。
阳光把草坪晒出干草香,星宝骑的那匹花斑矮脚马总低头啃食路边的三叶草,马师不得不时不时轻拽缰绳。
一个保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星宝跟前,侧身在她耳边低语:“刚吵架的那两人要比赛赛马,我好像看到那个跟班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往那个叫李明瑞的马腹侧边抹了什么东西。”
“等会儿他们比赛的时候,你们几个小孩子小心点,不能被他们惊到马。”
保镖话音刚落,那个叫吴老四的已经我李明瑞开始了比赛。
星宝的心咚的一声跳了起来,她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保镖:“你们当中有哪位骑术了得的。”
保镖不假思索道:“巴图。”
军人骨子里看不得这种害人的事在自己跟前生。
只是他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界,人家的恩怨他们也不清楚,几个主子没话,他们不会去管这种闲事。
“巴图家是内蒙,从小在马背上长大。”
星宝叹了口气:“叫巴图骑一匹马跟在后面注意那个李明瑞,如果有危险,及时出手相救。”
“是。”
保镖下去安排。
星宝却没有骑马的心思了,她的眼睛早已被跑马场的赛马吸引走了注意力。
前方,李明瑞的马威风凛凛地领先吴老四一个马头,蹄声如擂鼓般逼近终点。
可就在红绸近在咫尺时,那马突然出一声凄厉嘶鸣,腹部剧烈抽搐,前蹄疯狂乱蹬。
李明瑞死死攥着缰绳,冷汗瞬间浸透后背,绝望在胸腔翻涌,他嘶吼着想要控制惊马,却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恐惧中一点点流失。
这一刻他后悔了,他怎么一点都受不得一点激呢,吴老四和李斯两人稍稍一挑拨他就应下了这场比赛。
如果他今天遭受意外,他妈咪爹地怎么办?
他家可就他一根独苗苗呀!
啊啊啊,他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呀,老天能不能派个人来救救他!
也许,上天听到了他的救命。
千钧一之际,一个帅气的男人如黑色闪电般疾驰而来,手中套马索精准甩出,缠住李明瑞的腰际。
男人猛地一扯绳索,李明瑞被拽离失控的马匹,重重摔在他的马背上。
两人在离终点线仅一步之遥的地方,侧翻着滚出赛道,扬起大片尘土。
惊魂未定的李明瑞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望着不远处仍在疯狂挣扎的黑马,眼眶红,劫后余生的颤抖久久未停。
“你没事吧?”
巴图怜悯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年,又看向躲在远处的那个叫李斯的少年,港城果然水深,这么小的孩子就懂得用手段害人。
刚听吵架,这两人还是堂兄弟。
啧啧,为了利益,六亲不认啊!
“我……我没事。”
李明瑞拖着酸软的腿颤巍巍的站起身,“谢谢你救了我,好汉,你叫什么名字,我一定叫上我爹地、妈咪上门感谢。”
这个男人腰板挺直,气质冷冽,身手了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更不像是港城人。
“不用感谢我。”
巴图指着远处骑在马背上的星宝道:“要谢就谢郑小姐,我是她的保镖,她让我救你的。”
李明瑞立马看过去,只见一个长得明艳大气的姑娘正静静地看着他,是半个小时前在马厩里看到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