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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一 一战成名之路（第3页）

"玉女剑法！"台下不知谁惊呼出声。戚文翡的剑影骤然化作十八重幻影，每重幻影都带着冰寒之气。云朵的九节鞭却越战越勇，鞭梢银铃奏出的音律竟压制了冰寒剑气。

"这是"易凡忽然站起，"《天魔八音》！"

他的话音未落，云朵的鞭影已化作漫天星雨。戚文翡的双股剑被震飞，她踉跄着后退，间的红宝石坠子滚落在地，惊起满地尘埃。文翡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举手认输。

"承让了。"云朵收鞭入鞘，目光扫过贵宾席。楚雪正用折扇掩唇轻笑，镇国玄玉护身符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云朵忽然想起昨夜楚雪的传音："若想保护易凡，就莫要卷入帝王家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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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的旗子重重落下时，戚文翡的剑当啷坠地。她望着云朵腰间的五岳盟腰牌，忽然想起青文宗大长老的叮嘱："若遇青玉宗云朵，务必"

"今日赛事到此为止！"裁判的宣告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明日辰时三刻，半决赛正式开始！"

"小凡？"翩翩递来帕子，"该去准备下一场了。"

易凡接过帕子，闻到熟悉的檀香混着焦糊味。他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晴空，忽然看见一只青鸾从云端掠过，羽翼在阳光下泛着彩虹般的光晕。

演武场的夕阳将三人影子拉得老长，小雨蹦蹦跳跳地从桃林深处钻出来，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她忽然踮脚拍了拍易凡肩膀，掌心还沾着未干的桃花蜜："看不出你这小身板藏着大本事嘛！"

易凡笑着躲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腰间新换的青玉剑穗上——那是去年他在炼器峰求得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颤。"小雨姐姐若想看真本事"他故意拖长语调，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剑影，"今晚去后山竹林比划比划？"

"免了！"小雨像被烫到般后退，间银铃惊飞了栖在枝头的麻雀，"上次你把我追得爬上老槐树，姐姐笑话了我半个月！"她忽然凑近他耳畔，"不过听说你昨夜和楚雪公主"

天娇突然用剑柄敲了敲石桌，震得青铜香炉里的檀香灰簌簌飞扬："小孩子家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火红色骑装在暮色中如燃烧的晚霞，"若想变强，就该像我这般"

"打住！"小雨双手合十作求饶状，"上次你让我扎马步，结果我腿软摔进洗剑池，姐姐的灵剑都被我压弯了！"她忽然从乾坤袋里掏出个锦囊，"这是凌仙宗的百花糕，要吃吗？"

易凡笑着接过糕点，咬下一口，甜腻的蜂蜜混着苦涩的药味在舌尖炸开。他忽然想起昨夜灵儿的传音："帝王家的馈赠总是带着毒。"于是将半块糕点塞进天娇嘴里："师姐尝尝，凌仙宗的手艺。"

天娇嚼着糕点皱眉："甜得腻。"她忽然从腰间取出本泛黄的《五岳剑诀》，"明日半决赛对阵宰玉龙，此人用的是魔修功法"

小雨的脸瞬间白了："魔修？那不是被正派围剿的"她忽然抓住易凡手腕，"小凡可千万别"

易凡笑着掰开她手，目光投向贵宾席。楚雪正与若若仙子低语，镇国玄玉护身符在暮色中泛着幽光。他忽然想起自己每个月三块灵石的月俸，想起后山被巡山弟子追打的寒夜，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易凡与翩翩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回到家中。家中陈设依旧简朴，却满是温馨。两人简单地用过餐食，那粗茶淡饭在他们眼中也别有一番滋味。饭后，易凡像往常一样，惬意地躺在院中的草堆上，随手拿起一本书，沉浸在墨香之中。草堆柔软，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伴着偶尔传来的虫鸣声，让人心生宁静。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天娇迈着小碎步，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狡黠。走到易凡身旁，她微微俯身，将嘴凑到易凡的耳根，轻声细语起来，声音如蚊蚋般，在寂静的夜里若有若无。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只见易凡原本专注看书的神情渐渐变化，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开心地“嗯”了一声，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仿佛胜利已然在握。

天娇走后，翩翩看着易凡那副模样，会心一笑，温柔地说道：“睡吧，小凡？”易凡却兴致勃勃，不肯罢休，笑道：“不了，我再想想事情。嗯……我要是进了正赛以后，该和你提什么要求呢？你说，你是嫁给我，还是做我的小媳妇呢？”

翩翩听了，不禁被他的话逗乐，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嗔怪道：“我不早就是你的女人了吗？除了没生过宝宝，你说说还有什么没做过的？”易凡调皮地笑了笑，反驳道：“你少来了，我可看过那春……什么图的画册啊，我们可还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伴侣呢。翩翩，你好坏哦。”

翩翩轻轻戳了戳易凡的额头，笑道：“你呀，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屁孩，哪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赶紧睡觉，要是不睡，我可就告诉灵儿姐姐了！”说着，她的眼中满是宠溺，仿佛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

易凡吐了吐舌头，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又在草堆上翻了个身，嘟囔着：“我才不怕呢……”但终究抵不过困意，在翩翩温柔的注视下，渐渐进入了梦乡。月光洒在小院中，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柔和的色彩。

更漏声在雕花漏壶里滴答作响，翩翩轻手轻脚掩上木门。夜露沾湿的青石板映着她素白裙裾，腕间翡翠镯子被月光洗得透亮。她贴着墙根走到梧桐树下，取出藏在树洞里的传音玉简，指尖刚触到青玉表面，便传来白薇清冷的声音："可是小凡出事了？"

"白薇姐姐！"翩翩慌忙压低声音，间木簪碰着树皮簌簌作响，"小凡今日大胜凌仙宗的芷若仙子，明日就要半决赛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掏出块沾着蜂蜜的手帕，"这是小凡带回来的百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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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简里传来衣袂摩擦的沙沙声，仿佛能看见白薇正抱着剑在月光下踱步。"我已收到灵儿传音。"她的声音裹着剑气的冷冽，"那芷若仙子是楚雪的人，明日对阵宰玉龙"忽然传来金属相击的脆响，"小心魔修的血煞剑！"

翩翩望着玉简里浮动的蓝光，忽然闻到远处飘来的龙涎香。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道："白薇姐姐，小凡他"

"我在炼器峰锻造破魔剑。"白薇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等他决赛时"忽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糟了！千年寒铁"

玉简里的蓝光骤然转暗，翩翩握着玉简怔。远处传来雄鸡报晓的啼鸣，她低头望向掌心，那里还留着易凡幼时的体温。忽然有冰凉的触感落在她鼻尖，竟是今春的第一片桃花雪。

"白薇姐姐"她轻声呢喃，将玉简贴在胸口。月光下，她的影子与梧桐树影纠缠在一起，恍若多年前那个雪夜，她抱着浑身是血的易凡在风雪中疾驰。

更远处，炼器峰传来冲天的火光。白薇望着炉中即将成型的破魔剑，忽然想起易凡小时候总爱躲在她裙摆后，如今却已能独当一面。

翩翩回到小院时，易凡正抱着枕头蜷成小小的一团。月光下，他的睡颜恬静如婴孩，唇角还沾着蜂蜜的痕迹。她轻轻替他盖好被子，指尖在他眉心停留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吹灭烛火。

黑暗中，易凡悄悄睁开眼睛。他望着翩翩在月光下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胸口胀得疼。他摸了摸腰间的饕餮纹护身符，又想起天娇的计策，忽然将脸埋进枕头，深吸一口气——那里还留着翩翩的香气。

更漏声滴答作响，易凡在渐渐浓重的睡意中，听见翩翩在耳畔轻声呢喃："好梦，我的小凡。"他唇角扬起，陷入了有生以来最香甜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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