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璟色。
司云琦沉着脸窝在车上,眼底的愤懑和阴狠几近溢出来。
见司宥谦上车,她委屈不平地开了口:“哥,你绝对不可以放过时瑾,她竟敢把我弄去陪璟色的那些老男人,还强迫我喝酒,我差些……”
话音未落,司宥谦就望向她,冷冷警告:“司云琦,我再警告一遍,不许再找时瑾的麻烦。”
司云琦不甘极了,但不敢违抗司宥谦的命令,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尖锐的指甲嵌进手心,眼底怨恨不散。
茶馆幽雅的布景中,茶香氤氲。
男人样貌温柔,举手投足无不温和优雅,但气质又透出无可置疑的矜贵与威严。
他兴趣十足地扬扬眉,眸光落在对面的时瑾身上。
“Clarity这几年发展得很快,很多人都想知道背后老板是谁,没想到居然是时小姐?”
“您误会了。”
时瑾唇畔是端庄大方的微笑,“我只是Clarity的说客,公司也并非我说了算。”
Clarity确是时瑾建立的,大部分工作业务都在国外,但也仍是时瑾一手决断。
然而这样的内情,最好不要为外人所知。
她只需越低调越好。
赵吏凝视着她,摆玩着手里的杯盏,看不出信与不信。
“虽是如此,时小姐也的确令人意外。”
“我比不上赵先生的。昨天不巧遇到一些意外,错过了与您见面的机会,所幸赵先生没有拒绝再见一面,否则可真让我感到内疚呢。“
时瑾点茶的时候,语气满是遗憾。
美人垂眼,声音娇柔,应该无人不会为之动容。
可赵吏只是抬眸,淡淡一笑。
“那倒是有些可惜,时小姐,关于福瑞的单子,赵家恐怕无法与Clarity合作。”
“时小姐可要清楚,时家对福瑞志在必得,况且还有司氏作为靠山,你本就来自时家,再说了,谁拿到福瑞不一样么?”
他的语气温和婉转,充满试探。
时瑾暗暗骂了声老狐狸,脸上的笑意却依旧滴水不漏,眸色也温软。
“商界无父子,您应当知道,时家固然有司宥谦支撑,但近来风波不止,您还是再考虑一下?”
赵吏没被打动,不甚在意地饮下一口茶。
时瑾却微笑。
她搁下茶盏,眉眼缓缓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