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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年,谢清欢为陆临渊的白月光,捐了四百四十四次血。
只因白月光患有罕见的血液病,每一次病情恶化,都需要她的血来续命。
偏偏她的配型完美契合,整个江城,能救那个女人的,只有谢清欢。
第一次捐血,她提出要和他结婚,他冷笑一声,却还是签了字。
第二次捐血,她让他陪她过一夜生日,他厌恶地皱眉,却还是推掉了会议。
第三次捐血,她求他给她一个孩子,他掐着她的下巴说:“你也配?”
可最终,他还是没拒绝。
……
第四百四十四次抽血时,她躺在无菌舱里,全身的仿佛被碾碎般,耳边是医生焦急的劝阻——
“陆总,再抽下去,谢小姐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急救室里死一般的寂静,但只要陆临渊没有喊停,谁都不敢放下穿刺针。
谢清欢看着鲜血顺着导管流出,体温一点点流失,眼前开始发黑。
呼吸越来越微弱,意识即将消散时,她听见陆临渊冰冷的声音——
“抽,昭昭等不了。”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从来都只是那个女人的活体药引。
再次睁眼,她回到了五年前——第一次被推进血采集室的那天。
冰凉的针头刺入脊椎,疼得她指尖发颤。护士看着她苍白的脸,忍不住问:
“谢小姐,这种手术风险极高,您……真的是自愿的吗?”
话音未落,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她当然是。”
谢清欢缓缓抬头,撞进陆临渊那双漆黑无情的眼睛。
前世记忆翻涌而来——
她爱了他整整十二年,换来的却是他搂着白月光对医生说:“抽干她的血也无所谓。”
上一世,她在新生入学典礼上,就被站在主席台上发言的陆临渊夺走了全部心跳。
她追着他跑了整整三年,送过三百六十五份早餐,在图书馆陪读到深夜,甚至在他打球受伤时背着他跑去医务室。
可陆临渊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连她精心准备的情书都原封不动地退回。
直到她拼命考进他的大学,却在开学典礼上看见他牵着云岫昭的手,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宣布:“这是我此生唯一爱的人。”
所有人都说,陆临渊这次是真的栽在云岫昭的身上了,劝她趁早死心。
可她就是做不到。
她亲眼看着他在女生宿舍楼下淋着大雨站了整夜,只为等生病的云岫昭一个原谅;
亲眼看着他把价值连城的家传玉佩摔得粉碎,只因云岫昭的一句“不喜欢这种束缚”
更看着他为了给云岫昭庆生,在陆氏集团顶楼点燃千万烟花,让整座城市都见证他的痴狂。
谢清欢像个可悲的旁观者,见证着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却始终无法将自己的身影刻进他的眼底。
所以当陆临渊第一次跪下来求她救云岫昭时,她鬼使神差地提出了结婚。
时至今日,她仍记得他当时猩红的双眼。震惊、屈辱、挣扎最终都化作绝望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