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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巴黎街头华灯初上。
谢清欢站在艺术桥的路灯下,昏黄的光晕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
她捧着咖啡杯,热气氤氲中,那张精致的侧脸若隐若现。
她的容貌依旧明艳动人,可眉宇间却多了几分陆临渊读不懂的疏离与淡漠。
他猛地推开车门,皮鞋重重地踏在石板路上。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咖啡杯应声落地,在两人脚边溅开深褐色的水花。
“是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
谢清欢先是一怔,待看清来人后,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陆总大驾光临,是来巴黎度蜜月的?”
她优雅地抽回手,从包里取出丝巾轻轻擦拭手腕。
“哦,我忘了,您的婚礼似乎出了点意外。”
陆临渊眸色一沉,直接略过她的讥讽:“为什么不告而别?”
“不告而别?”
谢清欢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陆总的记性可真差,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告别的交情吗?”
“你明明知道。。。”
陆临渊逼近一步,将她困在自己与路灯之间。
“我最后选择的是你!就算婚礼取消了,结婚证上写的也是你的名字。”
谢清欢突然笑得更深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陆总该不会至今都没看过那本结婚证吧?”
她从风衣口袋抽出一张照片,轻轻拍在他的西装前襟。
“您日思夜想的结婚证上,白纸黑字写着的,可是云岫昭三个字。”
照片缓缓飘落,在路灯的照射下,结婚证上的名字清晰可见。
陆临渊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不可能。。。”
他的声音支离破碎,“我明明。。。”
“明明什么?”
谢清欢弯腰拾起照片,指尖轻轻描摹着那个名字。
“就像您明明知道医院血库充足,却非要抽我的血?”
“就像您明明看过我的设计原稿,却还是让我背上抄袭的罪名?”
她后退一步,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散殆尽。
“陆临渊,在你的人生选项里,从来就没有过我。”
“那个结婚证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应该是我们俩的名字,如果你介意,我们回国后就去。。。。。。”
“够了!”
谢清欢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了陆临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