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竟也一直默许。
我咬住牙齿,摇头拒绝。
林悠有些意外。
“你不是想要?妈看到你去男科检查了。”
那其实是我喝毒药尿了血,不得已去检查。
我不会再与林悠要孩子了。
见我背过身去,林悠失了耐心:
“你今天怎么回事?阿瑶只是个小女孩,她犯错本也有你教养不好的责任!”
“云舟也只是借住一晚!谁也没对不起你!”
结婚十年,我从没拒绝过她。
甚至隐隐期待每晚炙热的拥抱。
因为只有在那时,我才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爱。
但现在,我的身体,和我的心一样。
像一潭死水。
我再次将她推开。
林悠的视线却落在我颈间的小木符上。
那是她亲手雕刻的定情物。
她眼底的那抹心慌渐渐淡去,转而露出几分了然的笑意:
“是不是吃醋云舟说要一直住在这里了?”
“怎么可能让他长住,只是今天机场没车,又下大雨才临时——”
她说得合情合理,甚至带着一丝自我感动的温柔。
可我知道,这不是“临时”。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或许是毒素侵害,我望着她,忽然觉得困极了。
连她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眼皮合上时,我恍惚看见她那张高高在上的脸。
第一次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裂痕。
第二天一早,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叫母女俩起床。
顾瑶噘着嘴吃完早餐,突然大喊:
“我要去游乐场!要妈妈和韩爸爸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