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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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声一滴滴的低落在地上。
头疼欲裂的陈思宇从软垫上苏醒。
他正迷糊着呢,本能的起身,却被身上的伤口疼的没法再做出一点动作。
“你醒了?”
他微微睁开酸痛的眼睛,只见在自己的面前有着一束火光。
那是一道篝火。
篝火的旁边坐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陈晓峰。
“你……你怎么……那怪物死了吗?”
即便此刻有无数的疑问,但他还是压了下去,去问那个他可以担心,又不会露出破绽的事情。
“没有,没找到尸体。”
“好吧……那家伙一定会卷土重来的……在那之前……我得!”
陈思宇拼了命的将身子直了起来,然后现此时身上已经缠满了绷带,而且闻味道也都上了药的样子。
至于腿上的伤,虽说完全没知觉,但还是好好做了紧急处理的。
“来,把这个喝了,止疼的,见效很快,代价是可能两三天睡不着。”
陈晓峰递了杯水,还往陈思宇手里放了颗三颗药片。
“谢谢。”
陈思宇瞄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便不假思索的将药片连带着水一起囫囵吞枣式的吞了下去。
见陈思宇把药吞了下去,陈晓峰这才问道:
“你似乎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局面啊,正常人不穿防护服就进来,根本撑不过三分钟,怎么说?透个底?”
“和你无关。”
“不想说就不说,你能来救了我的队员,那我也就愿意相信你。”陈晓峰坐起身来,拍了拍手,然后将篝火踢掉,再伸出一只手把陈思宇拉了起来。
“现在什么情况?”
“你现在身处这座城市的下水道,当初是为了防止敌人攻击大坝产生的洪水建的,毕竟建在大坝的冲击坡度内,现在基本上是这座城市少有人知的观景地了。”
陈晓峰说着指了指头顶,在上面有一块小洞,看起来像是炸出来的,距离地面至少两三百米吧。
至于周围,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都是半径五米的混合水泥柱子直直的顶在那遥不可及的天花板上,每个相距二十米,而在远处有一座巨型的空洞,那里也是用来蓄水的,和日本的都圈外郭放水路差不多。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运气真好。”
“你的队员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你又为什么来?”
一连好几个问题,但陈晓峰也没有嫌烦,便一一讲解给他听。
“我的队员他们现在正在医院躺着呢,不过多亏小兄弟你,那个孩子没事。”
“至于我为什么来……我未来的儿子有危险,当爸的我怎么可能不来。”
陈晓峰挠了挠脑袋,还是说了出来,这个理由在常人看来十分可笑,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在他这里成了他的儿子,他还要为了这个儿子来送死,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了?”
“你外套的商标上写的日期就不是现在已知的年代,再加上你长的和我那傻儿子实在是太像了,声音也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鼻子遗传的你妈,高鼻梁!眼睛眉毛遗传的我,眼睫毛和颧骨位置倒是像你哥,还有头的质感还是那么糙,你妈之前好不容易才给你养顺下去的……”
“还有手上的印子,小时候贪玩拿订书机打的,再是耳朵上,前几天还嚷嚷着要学动画片里的主人公打耳洞呢,现在也算是实现了,要现在的我看见了肯定给你腿打断,再是嘴里的牙,我在熟悉不过了,给我手上咬了好几回……”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太过显摆了,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总之,世界上哪有父母能认不出来孩子呢?那可是我们相爱了数年后,身上一切都早就熟背于心,这些特征结合出来的你们,我们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陈晓峰温柔的笑着,宛如那场梦中,那位久久不言的父亲,或许是还未年老,于是便能放下担子说一堆有的没的,那即便是再怎么无聊的话,在陈思宇心里都是从未拥有过的炽热。
那场梦还是太过短暂,一份越时间的爱意被连带着梦送了过来。
“……爸……”
声音颤抖的像是在抓住什么,眼里留下心灵的小溪。
那包含无数情感的爱意便成了那一声“爸”。
“哭吧,男娃就该在父母面前哭。”
陈思宇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眼泪又歇斯底里的将那些多年来已经释怀的,还未释怀的感情全部表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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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思宇的样子,陈晓峰大概也猜到了些事情,自己未来恐怕没有陪在孩子身边,才导致他从一个本该无忧无虑度过童年的熊孩子变成如今这个宛如昨日重现般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