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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1页）
季璃站在N&Y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
玻璃映出她的身影，她指尖捏着一杯红酒，暗红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像极了那日她倒在血泊里的颜色。
助理敲门进来，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季总，裴氏集团的股价又跌了5%，市场对裴沉衍近期的决策普遍不看好。”
季璃接过文件，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
她翻看着裴氏最近的财务报告，指尖在某一行数字上轻轻点了点。
裴沉衍为了填补乔清意之前挪用的资金窟窿，已经变卖了不少名下的资产。
“继续抛售我们持有的裴氏债券。”她合上文件，声音平静。
助理犹豫了一下：“可是……如果裴氏崩盘得太快，我们也会损失部分投资。”
季璃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没关系，我不在乎。”
她只在乎，裴沉衍会怎么一点点失去他曾经最在意的东西。
就像她曾经失去的一切。
裴氏集团，裴沉衍在办公室里死死盯着电脑屏幕，股价曲线一路暴跌，股东们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他烦不胜烦，直接按了静音。
“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操盘。”他冷声对助理道。
助理额头渗出冷汗：“已经查了……资金流来自瑞士的一家新锐投资公司，背景很深，暂时查不到实际控制人。”
裴沉衍皱眉，忽然想起什么：“公司名？”
“N&Y。”
他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瞳孔微颤。
季璃。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钢笔，墨水洇透了文件。
是她吗？
她回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