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麽意思,赔罪?
陆雪缘捏起一块鲜花饼,一口咬下去,酥脆搭配着香纯的玫瑰鲜花味道。
她咀嚼着鲜花饼,“真是有病。”
这狗男人日常忙得不可开交,这次许久未见,竟总是给她惹乱。
也不知道想干什麽,几日不见,竟这般殷勤。
陆雪缘问道:“你怎麽不走?”
“还有一样东西,城主要交给你。”羽童将一个土黄色纸包塞进少女手里。
皱皱的纸包敞开。
是一缕头发。
羽童说:“这是叶阁主的头发。”
陆雪缘颔首,掏出一块玉镯送给他,道:“下次这种事,还可以找我。”
陆雪缘紧紧握住那缕头发,随即用红绳将它系在一个穿着白衣服的草人身上,白布上血淋淋三个字:叶蒲衣。
这段时间,她用黑鸦精进了傀儡术,又利用萧鹜给的龙涎香,修炼了催人茍合的龙涎术,如今开始探究新的邪术——巫蛊术。
巫蛊术,只要将一个人身体的一部分绑在草人上,利用香炉施法,对草人为所欲为,身体的主人就会遭受同等的伤害。
这种邪术极难修炼,即使是魔族天赋异禀之人,也很难将其术运用地如火纯青。
奈何陆雪缘是个死心眼,再难也要修。
她搬开衣架角落处的地砖,底下是空的。
少女钻进地道,撩开门帘。
这是一间地下修炼室,四处埋伏这机关,还有口诀保护的结界,满地的血红色符咒图埋在尸灰里,即便样式不一,却张张都狰狞可怖,颇有走火入魔的感觉。
她把草人插到一条竹竿上,与其他两个草人排成排。
厚重的墙壁将外部声音完全隔绝,即使里面发生爆破声,外面都听不见。
陆雪缘戴着独眼罩,绕到铁桌旁,拿起弹弓,瞄准前方竹竿上三个草人。
三个草人衣服上写了不同的字,但只有两个是有头发的,另一个是秃子。
有头发的“赵曳”,有头发的“叶蒲衣”,没有头发的“叛徒”……
而此刻,弹弓正好打在了“叛徒”身上。
*
“羽童,本座有多久没回京了?”
“自从上次您带陆姑娘回去疗伤,已经半年了。”
“最近我总是梦到霁安,他还是那麽恨我。”秦熄揉揉眉骨,“有时候,真的很难让所有人都满意,这世上之事,哪有公平可言。”
“城主,霁安殿下会明白您的苦心的,到底是您弟弟。”
“我看到雪缘这个样子,真的很担心,她如此执拗,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羽童问道:“城主,其实陆姑娘挺好的。我倒是想问问,若您插手了南湘的事,又能怎样,帝君还会骂你不成?”
秦熄面无表情,手里撸着游隼,忽然无数团绿油油的丶长满头发长指甲的鬼影,贴着地面一点点向陆雪缘的宗主寝屋里蔓延……
“怎样?”秦熄摇摇头,“这不就来了麽?”
羽童瞬间提高警惕,“这气味是从蛊毒坊蹿出来的。”
这种魔息夹杂着邪煞之气,是野生邪祟独有的特征。
秦熄挥剑一斩!
几缕头发断了,绿油油的鬼影中间断层,渐渐化为阵阵雾气,散去了。
“走,去看看。”秦熄遣散了把手的修士,二人走近蛊毒坊。
情况比他想得还糟。
秦熄道:“果然是野生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