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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沈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笑着死了。

顾柠怔然看着，觉得世界在颠倒。

过去这五年来，沈母被沈父抛弃在精神病院，是顾柠一直照顾她，花钱给她请最好的医生。

可是她的遗愿居然是不准沈牧诚和顾柠在一起。

顾柠惶然地看向沈牧诚。

他竟也在看着她，眸中深沉浓厚的情绪，叫她分辨不出。

这几秒的空白让顾柠窒息，她下意识向前一步，想离沈牧诚近一点。

下一秒，他冰冷出声：“出去。”

顾柠浑身一颤，退出了病房。

只是她没走成，被护士叫去拿了沈母的死亡证明。

病房外，她捏着这张纸，只觉得有千斤重，正踌躇着要不要进房。

“还是我来吧。”

温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挤到顾柠身边，拿走了她手上的文件。

而后，她相当自然地进了病房。

顾柠看着温语将手搭在沈牧诚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地宽慰他：“牧诚，不要太难过了，伯母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开心地生活。”

顾柠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不甘至极，也酸涩至极，融合到一起，竟是痛苦到心都在颤抖。

三天后，沈母葬礼。

顾柠默默站在人群后面。

沈牧诚和温语站在门口，一起接待吊唁的宾客。

这时，顾母竟穿着条红色的裙子，大摇大摆地来了。

在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顾母弯身在沈母的墓碑上摆上了一束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