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时候,总觉得那个人有些熟悉,而且怎么说,那个人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奇怪。
我记住它的名字的了,它的网名是“倒满了”,多少有些无厘头。
不过我也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觉得稍微多了一件有点意思的事情罢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自己多少有些被“倒满了”吸引住了,忍不住想跟它说话,我隐约猜测应该是个女生,不过我又完全没有让任何一个女生进入我的生活的想法,而且目前的我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复习然后在明年的高考拿到自己想要的成绩。
所以,我就冷淡了下来。不过这个人好像也很能理解我似的,也不怎么干扰我,反而鼓励我做好自己在做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的,今晚有些想念段美凛的身影,也渴望听到她的声音,不知道她在北京过的怎么样,不知道以后的我和她还有没有可能再见面。
然后我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段美凛。
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我起床的时候,忍不住给了自己两耳光,有种恨自己不成钢的感觉。
之后,又难免失落起来,那个我抛弃的人,竟然还不停出现在我梦里。
这是在报复我吗?是在报复我太薄情了。
也许是在惩罚我吧,惩罚我之前的种种幼稚行径。
因为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在梦到段美凛,所以今天郁闷了一整天。
刚好下午的时候,刚好同桌约我去公园里打场野球,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摸篮球了。
在确定时间是在晚自习,而且距离小区不远之后,我同意了。
然后晚上回家之后,准备的是跟妈妈打了声招呼,就换上装备跟同桌去了公园打球了。
但是她都没在家的,然后我就给她了短信,给她说我要去打球,估计得很晚才回来。
我给自己预计的时间是打到很晚,毕竟很久没打球了。而且,也想着在我新的同桌面前展示下我的球技,人嘛,多少有点虚荣心的。
到了公园的球场之后,正好是三打三,跟他们组队了正好上场。
灯光撒在球场上,十月份的温度已经有些低了,但是跳动着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凉意,倒是久违的热血让我浑身热。
同桌连着给我传的几个球,我全都给点进了。
但是,因为很久没跳了,变向有些不自然了,胯下运球也有些生疏了。
不过,打着打着感觉还是上来了。连着进球,进了好几颗之后,我同桌也表示我确实很厉害,不断轻呼“好球好球!”
在我后仰跳投进了之后,还听他放的彩虹屁“陈俊熙牛逼!”
我笑了笑,觉得也挺满意的。
在场上打了有半个小时吧,很久没打了,体能下降了很多,就找场下的人换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看到球场边有一个年轻妈妈带着一个小孩子在散步。我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感触,然后突然想回家了,想去陪着李琳。
看着我同桌还在场上打,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妈妈给我回消息了,说让我好好放松一下。
打开QQ,跟那么介个好友了消息,告知他们近况。
然后,我同桌也准备下场休息了,因为想着明天还要去上课,于是就想着早点走,跟同桌商量了下,我就准备先走了。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楼下,本来想给妈妈打电话的,但想了想给她带了杯奶茶就上去了。
打开钥匙,轻轻扭动,然后走进屋内。妈妈没在客厅里等我,也许是想着我应该还在打球吧,所以也没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等我。
她应该在卧室里吧。
我轻轻推开卧室,端着手上的奶茶走了进去。
卧室里只开了一个壁灯,有些暗,她正靠着玻璃墙坐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走了进来。
我皱了皱鼻子,因为看到她正坐在袅袅的烟雾里,我走近她身边,距离着四五步的样子,蹲了下来。
看到她优雅又颓丧地坐在那个角落。
烟应该刚刚点燃,放在旁边的Zippo打火机好像也在告诉我刚刚握住它的人正在经历内心地震。
我轻轻把奶茶放在边上,然后在她正对面改变蹲着的姿势,完全坐着。
轻轻挪动着,两条腿盘起来。
这个时候好像有人在我耳边拉着大提琴,拉的曲目是类似于《火影忍者》里的《宁次之死》之类的音乐。
我之前没在她身边,但我能想象的出来,那个我称为父亲的男人——陈建勋刚刚就坐在她对面,用他平时沉稳平和的语气说着一句句足以让她崩溃无数次的话语。
然后她不甘心,尝试着追问了几句。
父亲用他那副永远理智的模样,微微笑着继续说着让我想伸出拳头的话语。
我仿佛看到了,妈妈先用左手打开打火机,然后右手两个手指优雅地夹着香烟,烟头接触到火苗的时候瞬间冒出无数细小火星。
她点完烟之后,手指轻轻拨回打火机的银色盖子,点的烟好似点缀,由她两个手指夹着。
打火机已经灭了,但我从她眼睛里看见了打火机的亮光仍然在她的眼睛里闪烁。
那双眼睛里里浸着泪水,但却仍然倔强地留在那里。
而我,现在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