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他的卫衣,压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这个身位终于有了几分勇气:“我才没管别人的死活,我就管你的不行嘛!”
乔铃喊的时候嗓音都在抖,倔起来不输任何人:“反正我已经把你领进家了,我看你能怎么我呢!”
“你能把我怎样?陈况,你倒是做给我看看。”
她骑在他身上乱喊挑衅,全然不知自己的鲁莽撩拨起了什么样的野蛮凶兽。
她压在他身上又扭又弹的,陈况忍了她三句话,额头青筋绷到最凸的时候一把圈住她的腰。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他一扫她的双腿,乔铃毫无反手之力地就这样被他横扫放倒,倒进了柔软的沙发床——
“呃哟,陈……”
陈况身上淋过雨的痕迹还没完全干掉,她也刚洗完澡。
两个人都处于有些潮湿的状态里,呼吸湿热,眼神泥泞一片,隔空交缠。
宽肩窄腰的男人双手撑着压在她身前,眼前一片阴影,乔铃被危险的磁场完全吞噬,可呼吸的氧气都被挤压,所剩无几。
她忍不住想曲起膝盖自保,却在刚要动的时候被他拦截。
陈况一手握住她的膝盖,强硬地将她的腿重新压平,掀眸,对上她惊悸的目光。
他的眼神显然是知道她怕了,却也完全没有饶她一马的打算。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闪电的光亮照到男人阴凉的眼神,像窥见了一头准备拆卸猎物的狼。
有的时候性与暴力形影不离,难以分辨谁是主体。
她有点怕被弄疼。
乔铃手指有点抖,忍不住说出同样的话:“等,等一下……”
“等什么?”陈况眼底一点笑都没有,冷得像雨刀子,胳膊支在她双侧,像做俯卧撑一样慢慢压下身子。
他捏住她的下半张脸,力度不大,却将她的脸蛋弄得变形。
“不是你把我领进家门,还叫我示范给你。”
她看着陈况的脸不断靠近,视觉放大。
乔铃心如擂鼓,看到他从宽大领口露出的锁骨,往上是突出的喉结,再往上,是他那双悠悠嘲谑的嘴唇。
下一次吞咽喉咙时,他已经凑近到了鼻息之前。
乔铃完全僵硬了,大脑混乱,说不清此刻是期待更多一点还是慌张多一点。
她选择紧张地将眼睛闭上。
男人完全压了下来,乔铃闻到了他温热的呼吸。
要接吻了吗?
他要吻她了。
陈况凉凉的目光凝视她这张“随你处置”的脸,敏锐地锁定在她偷偷用舌尖濡湿唇瓣的动作上。
下一刻,他掐着她的脸一扭,低头——
湿热的感觉和痛觉同时传来。
乔铃疼得睁眼,推他的肩膀,“啊。”
陈况没有吻她,而是在关头偏离角度,咬上她细细的脖子。
先用粗粝的舌苔舔,紧接着就用牙齿硌着咬。
这一口,警戒和发火的意思直接传达给她的身体。
乔铃有点窒息,大口透着气,被这个不算吻的吻弄得浑身不对劲。
又软,又热,又抖。
全身神经都在高度兴奋中。
乔铃被他攥住手,他带着她的手撩开自己的卫衣,直接放在了腹部。
陈况支撑身子的动作令他核心紧绷,八块腹肌的脉络突得清清晰晰。
她的手指细细地擦过他腹肌的每一道走向,慌张又害羞地撞上他没有温度的眼睛。
“你,干什么……”
“不会?”陈况挑眉,索性兜头直接把卫衣脱下来扔到地上,“什么都不懂还敢这么狂?”
“我告诉你,一般这么进来的男人,可不是为了跟你玩过家家的。”
陈况完全占据主导,抓着她的手在腹肌上乱扫,然后往下走,“该下一步了。”
“要教么?”
乔铃吓傻了,感觉那只手完全不属于自己,是个已经碰了不该碰的东西的烫手山芋。
眼神乱飘之际,她对上了他右上臂盘桓在图案里的黑色蟒蛇。
陈况舔在她脖子上的感觉,就好像被蛇信子扫着一样,有种宣告猎物死亡的性感。